「這不是她之前請的那尊招財古曼吧?是你說的她後來請的那什麼招桃花的?」

我把手裡那尊金身娃娃放到櫃檯上,問錢斌道。

錢斌撓了撓頭,說:「哦,是,那天咱們吃完飯以後過了沒兩天她就來了,在櫃檯裡挑了半天,最後選了這尊,說是感覺很有眼緣兒。」

我問他:「這尊古曼的禁忌和供奉規矩是什麼?你跟她說明白了嗎?」

錢斌回憶了一下,說:「哎呀,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好像就說不能傷害孕婦吧?我跟她說了呀,但是你那個朋友來的時候好像特別著急,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我說的話。」

「就這?沒別的禁忌了嗎?」

我狐疑地看著他,又看看那尊金身娃娃,不禁有些費解。

不能傷害孕婦,這能算是供奉禁忌嗎?但凡是個心理正常的人也幹不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就這樣啊,所以我當時還跟她吹牛b,說這個牌特別安全,肯定不會反噬。」錢斌拍著胸口一臉正氣道。

我納悶兒了,如果不是反噬,那付冰這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

我叮囑錢斌這兩天暫時不要開店,等初八以後再說,然後就和大偉離開了泰降閣。

上了大偉的車,我忍不住嘀咕出了我的疑惑,既然她沒有破壞禁忌,又怎麼會精神失常,甚至還有了自殺傾向呢?

大偉手扶方向盤,借餘光瞥了我一眼,問:「你怎麼確定她沒有破壞禁忌?」

我理所當然道:「肯定啊,得多壞的人才會去欺負孕婦呀?付冰小氣歸小氣,但這種事她肯定做不出來!」

大偉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別用你自己的道德標準去衡量別人,你會大吃一驚的。而且你不會覺得只有身體上的傷害才算是傷害吧?」

大偉的話引起了我的深思。的確,在我的認知裡,所謂的傷害無非就是毆打、推搡,致使對方受傷罷了,然而事實上,心理上的摧殘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迫害。

我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但很快就拋到了腦後。沒有和當事人確認之前,我不想妄加猜測。

「你跟那個句號聯絡一下,他方便的話咱們這會兒就給他送過去吧,省得放在你那兒我也不放心,那東西陰氣重的很。」大偉忽然岔開話題,提議道。

我一愣,道了聲好就趕緊給「句號」發去微信,問他此時方不方便收貨。

沒多久,「句號」給我發過來一個位置,約好半小時後在那兒見面,還說他朋友不想露臉,已經將錢交給他了,等一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心裡明的跟鏡兒似的,知道他肯定是想賺取差價,不過這種事看破不說破才是王道。

路上大偉就給我科普了一下那個五鬼膏,不聽不知道,一聽卻是嚇了我一大跳。

五鬼膏,顧名思義就是裡面有五個鬼,以膏體的形式將他們禁錮在裡面。Z.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