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咪的臉立馬皺到一起,有些埋怨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講嘞?這樣把她們送回去,萬一明天出事要怎麼辦?」

我說:「我講的話,你覺得王靜能放過咱們嗎?地兒是咱帶去的,出了事當然要找咱們負責了,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阿咪聞言,凝眉思索了片刻,然後遲疑著點了點頭,又問:「那現在怎麼辦嘞?我們就當不知道,不管了咩?」

我也很糾結,權衡利弊想了半天,最後還是狠下心腸,說:「走一步算一步吧,先看看她明天早上能不能好,反正我感覺就剛才那樣兒,她應該是不會傷害王靜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我和阿咪各懷心思地躺上床,誰也沒再說話,可就她翻身的頻率而言,我們倆誰也沒能安睡。

次日一早,我和阿咪從房間出來準備下樓,剛走到王靜房間門口,她們的門就開啟了。

王靜和楊喆一起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我們,王靜點頭打了聲招呼,從她眼皮下方的烏青來看,應該昨夜也沒怎麼休息。

楊喆走在她身後,面上仍與平時一樣沒什麼表情,擺著一副冰山美人的架子。

我們一起走到電梯間,等電梯的時候,楊喆突然開口了:「那個,昨天晚上謝謝你們了,我喝多了,都喝得斷片兒了,剛才起來才聽王靜說了昨晚的事。」

她很少說這麼多話,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我們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確就是楊喆無疑了。

我暗自鬆了口氣,果然如我所想,有的陰靈只會在短時間內干擾一個人的磁場,尤其是當那個人醉酒或者是重病的時候氣場便會跟著變弱,身體最容易被陰靈侵佔,而當她酒醒過後,亦或者大病痊癒以後,身體裡的陽氣就會隨之升起來,到那個時候,陰靈就無法繼續佔據她的屋舍了。

王靜一臉驚魂未定,拍著胸口道:「我擦,昨天晚上可把我給嚇死了,你們是不知道啊,你們走了以後她可把我折騰美了,大半夜的讓我給她放嗨歌,又唱又跳的,搞得我還以為自己進了帶顏曬兒兒的了呢!」

我和阿咪對視一眼,都是捂嘴偷笑,可不就是如她所說,把一個的姑娘帶回來了嗎。

出海玩了一天,王靜和楊喆全程跟在我和阿咪身邊,神情興奮地談論著昨晚發生的一切,聽得我是面紅耳赤的。

說起來,主要是王靜說,我們聽,楊喆卻不怎麼接話。

其實比起王靜,我更好奇的是楊喆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是什麼樣的因緣巧合,竟會讓她撞了邪。

楊喆一直閉口不言,我們也不好多問,只聽著王靜沒完沒了地瞎咋呼,其談論之細節呀,直讓我恨不得用針管沖洗自己的耳朵。

晚上,我和阿咪照例把客人送回酒店就去了海邊的idayinn,點了兩大盤生蠔刺身還有兩隻老虎蝦,就著啤酒胡吃海喝。

「咪姐,這事兒啊,你就當成一個小插曲,可千萬別跟大偉說啊,還有阿平,也別告訴他,那個大嘴巴,兩下就傳到大偉那兒了。」

我藉著酒勁兒說著瘋話,說完又一口吞下了一整隻加了香草羅勒葉還有泰椒的生蠔,滿臉滿足的迷醉。

阿咪也喝得有些微醺,擺擺手滿臉堆笑:「放心啦,不是有句話咩,芭城發生的事就讓它留在芭城,不會傳出去的啦!」

我們正喝得高興,突然,我眼角瞥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