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胖子都是有潛力的帥哥美女,此時此刻我只想說,他們是真沒見過瘦下來還慘不忍睹的。

陳麟推開門徑直朝我走來,遠看還沒什麼,可他走近一看,我的天吶,這還是個人嗎?

可能是脂肪掉得太快,膠原蛋白也隨之流失了,他的臉看起來格外得不協調。

怎麼說呢,就是整張皮都耷拉著,感覺就像是給一個骨頭架子上搭了一張厚厚的麵皮一樣,左右臉都不對稱,而且褶子特別多,還特別深。

那兩個大黑眼圈,跟阿贊li有得一拼,像是用黑色的霧狀眼影硬生生畫上去的一般。

還有眼袋,腫拋拋的不說,還是黑的,真的如他所說,都快要耷拉到下巴上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胖子陳麟嗎?

他穿了一件厚厚的長羽絨服,將他臀部以上連同脖子全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我看不到內裡的身材,但光憑想象,都足以讓我覺得眼前的咖啡都不香了。

陳麟疲累的癱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頭低垂著,如果不是他開口說話了,我都要以為他是一坐下就睡著了呢。

「圓子,我這次來,把這個也給你帶來了,你幫我把它處理掉吧,以後我再也不想碰這種東西了。」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密封袋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這不就是當初我幫他請的那尊招偏財的陰牌嘛!

「你不要啦?這可不便宜啊!」

我非常詫異,在我做陰牌生意的這短暫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將牌請走又生生送回來的客戶,我幾乎不曾遇到過。

「唉,早賺回本兒了。」陳麟嘆了口氣,低聲說。

我也沒勸他,點了點頭便將那尊陰牌裝進包裡,心想等回頭讓阿贊li忙加持一下,說不定還能再度銷售。

「那個引靈陰料你帶來了嗎?」我問。

陳麟的頭依然低垂著,輕輕搖了搖。

「沒,一直在我抽屜裡鎖著呢,我現在根本摸不了那東西,一看到它,我就渾身膈應。」

我沒接話,又點了點頭喝了口咖啡,覺得室內有點兒熱,就脫掉羽絨服掛在椅背上。

這時候,我看到毛衣外胸口位置掛著的法釘已經發紅了,但卻不是之前那種通紅,也不是通體都是紅的,只是大半邊發出了黑黑的紅色。

我心知這應該就是陳麟帶來的陰氣,迅速瞟了他一眼,趕緊拿出包裡的苦行僧自身像遞給他。

「你回去找個佛珠或者鏈子把這個掛上,除了洗澡,其他時候都隨身戴在脖子上不要取下來,還有啊,這段時間千萬別碰女人,趕緊去把護照一辦等我回來。」我細細交代著。

陳麟盯著我手上的自身像看了一會兒,目光裡還存著一絲猶豫。

「你放心,這不是陰牌,是t北一位修行很高的苦行僧贈我的正牌,等你的事情解決了,還是得給我還回來的。」我瞭然地說道。

陳麟這才接過坲牌,放在手心看了看,然後裝進羽絨服的口袋裡。

「你還喝點兒什麼嗎?」

我有些違心地問道,其實我就想讓他回答「不喝,現在就走」,因為我實在不想和陰氣如此重的人呆太久,之前那種要我命的頭痛讓我如今回想起來都還是心有餘悸。

可事與願違,陳麟點點頭,說:「我自己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