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又掛起他的招牌微笑,客氣有禮地問單姐姐,“可以看一下你的孩子咩?”

單姐姐一愣,遲疑著點了點頭。

p雄伸出一隻手掌,覆在了孩子的後脖頸上,接著閉上眼睛低聲唸誦了幾句經咒。

單姐姐有些擔心地望向我,我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放心。可天知道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確定,p雄這麼做究竟是在幹什麼。

幾分鐘後,單姐姐吃驚地“呀”了一聲,飛快地把孩子單手抱到身前,右手伸到孩子的額頭上摸了摸,“不燒了!她退燒了!”

我也很吃驚,以前只知道p雄可以給人施降解降,製作陰牌邪物,從來也沒聽說他竟然還能給人治病的,法事還沒做,孩子的燒居然就退了下去。

p雄縮回手,朝單姐姐笑笑,說:“啊,我也有一個女兒,可以理解你的焦急,不過這只是暫時的,還是要把根源問題解決了才能徹底治好她的邪病啊。”

單姐姐的態度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開始的疑慮在此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重,她用空著的那隻手托住孩子的頭,對著p雄不停鞠躬,嘴裡不住地念叨著感謝之詞。

p雄擺了擺手,讓她不要這樣,還是抓緊時間先帶我們去她家,看完她丈夫的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

單姐姐連聲應好,抱著孩子就在前面帶路。

跟在她身後走著,我也藉著路燈打量了一下小區裡的環境,的確很不錯,不過很可惜,聽單姐姐的意思,她們接下來會因為丈夫破產的原因賣掉這處住所,把賣房的錢都拿來還債。

走到一棟花園洋房前面停下,單姐姐用卡片開了單元樓的防盜門,帶我們進了電梯,按下了頂層七樓的按鍵。

“叮”

走出電梯門,我才發現這個樓居然是單梯單戶的,單姐姐家的房門和電梯口直對著。

她家的門鎖是智慧的,用指紋開鎖。

單姐姐的臉色有些發白,動作也略有一些遲疑,她調整了一個姿勢,把孩子抱到左手上,右手猶疑著,躊躇地伸向指紋識別處。

還沒壓下指紋,她的手又縮了回來,喃喃地說:“他,他不會......”

我的頭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也知道她在怕什麼,以她逃離時她丈夫那瘋狂的舉動來看,誰也猜不出在門的另一邊,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番場景。

p雄淡淡開口:“沒事的,開門吧。”

他的話就像是帶著一種安撫的魔力,讓單姐姐的面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一咬牙,她按下指紋,門鎖應聲而開。

正要邁步進去,p雄伸手擋住了她,“等一下,你和她最後進來。”他指向我,對單姐姐示意道。

此時的我正緊挨在大偉身側,心下惶恐不安,哪裡還需要p雄特意叮囑,肯定是會等到他們都進去了,確定裡面沒有死屍,才會跟進去呀。

p雄小心地推開房門,裡面漆黑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乍一看好像並沒有人,可逐漸加劇的頭痛卻讓我清晰地意識到單姐姐的丈夫一定還在裡面。

p雄踏進屋內,並沒有急著開燈,而是停下腳步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

“他不用進去的嗎?”單姐姐湊到我耳旁小聲問道。

我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心裡卻也跟著緊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