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又出事啦?”大偉關切地詢問。

我搖搖頭,一想到那人提出的要求就感到十分費解。

我說:“不是,你還記得爺爺群裡請了招偏財的那個男的嗎?就是特別胖的那個,他說要請一個能讓別人倒黴的牌兒,我問他要讓誰倒黴吧,他也不肯說,就光說讓我幫他問問。”

“讓人倒黴?”大偉蹙起了眉毛。

“對呀,我光聽說過有助桃花助財運的,可倒黴的還真沒聽過啊,你聽過嗎?”

大偉沒搭腔,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突然靈機一動,說:“哎,我說句不該說的哈,我感覺只要他想對付的那個人是個不守規矩的,那隨便一尊陰牌都能讓那人倒黴了,你看看從我這兒請了陰牌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沒什麼好下場。”

大偉對我的說辭表示很無語,說:“你想多了,真的不是所有人請了陰牌以後都會出事的,尤其是在t國,有些人家裡養了十幾尊古曼童,也照樣活得風生水起,這都不說了,你那什麼爺爺群裡其餘那幾位請了陰牌的,不也都好好的嗎?

我一想他說的也沒毛病,就問:“那怎麼辦啊?我直接回絕他嗎?”

其實一聽說那人的目的不純,我就不太想做這單生意了,之前從我這裡請牌的那些人都只是想為自己求點兒什麼,遭沒遭到反噬不說,最起碼人家不會妨害到別人,可如果說他本身的目的就是為了去害人的話,那我豈不是就成了他的幫兇嗎?

“你先問問他具體情況吧,如果他實在不想說,那就直接告訴他沒有這種牌。”大偉給我出主意。

“那他要是說了呢?真的有這種牌嗎?”

我聽出來了,大偉的意思是辦法是有的,只不過得要有一個合理的幫他的理由。

“嗯,不過不是牌,你還是先問問他吧,主要是問他想讓那人倒黴到什麼程度,要不要危及那人的性命。”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啥意思啊,危及性命?我又不是個冷血殺手,這咋還來跑我這兒來買兇了?

給我打電話的這個人,網名叫‘死胖子’。因為上次幫他們請牌的時候要來了他們的真實姓名,所以我能夠對得上號,他的真名應該是叫陳麟。

陳麟大約三十出頭,比錢斌的年紀稍大了一些,如他自己所認知的一樣,這個人真的長得非常胖。不是那種很壯的胖,而是渾身都是虛肉,尤其是坐在那兒的時候,看起來肉囔囔的。

陳麟長得也不好看,絕不是那種“被肥胖耽誤的帥哥”的型別。

他眼睛特別小,被臉上的橫肉擠成一條細縫,睜著的時候也像閉著。而且他還沒有脖子,感覺跟雪人似的,頭就直接堆在肩膀上面,因為肥胖,他整張臉都垮掉了。

之前跟他們吃飯的時候聽錢斌介紹,說這個陳麟平時沒什麼愛好,唯一就喜歡打個麻將,在牌桌上能坐七八個小時還不止。

這樣一個愛好單一的人,他能有什麼宿敵啊?還到了這種讓他不惜花錢都要致其倒黴的程度?

我給他撥了回去,他一接聽,電話那頭就傳來電動麻將機洗牌的聲音。

“圓子啊,我這兒正打牌呢,那個,你是問到了嗎?”

陳麟明顯說話有些不太方便,支支吾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