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旅行社的客流量,這佛像很有可能一年之內就變成金身了,p雄這做法真是妙哉,兩全其美了。

只不過......

“這裡面真的裝著那位師父的頭骨嗎?還附著他的陰靈?!”我沒忍住,還是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問題?”p雄斜睨了我一眼,“那麼多阿贊一起加持,我還能把頭骨偷藏下來咩?”

其實他不說這個我壓根兒也想不到,我要問的也不是這個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旅行團的客人絡繹不絕的,在這兒供尊這個真的合適嗎?”

“那有什麼不合適的?苦行僧的靈魂可不是普通陰靈,那可是帶著佛法的,客人許願要是足夠誠心,還有很大機率可以成願的哦。”p雄耐著性子給我解釋道。

唉,成不成願我不知道,但一想到這賣佛牌的大殿裡供著這麼一尊“佛”,我心裡真是說不上來的彆扭。

出了殿門,大偉又跟其中的一位“義工”,像是個領頭的交代了幾句,大偉說的是中文,而那位“義工”則是滿口大碴子味兒。

我暗暗咋舌,之前帶客人來的時候我見過他,那時候他上了我們的車,用話筒給客人們科普t國小乘佛教,那口音拐的呀......不中不洋、不南不北,壓根兒就聽不出是什麼腔調,我那時候還以為他是剛學中文沒多久的歪果仁呢。

從寺廟出來已經到了晚餐時刻,p雄挺大氣地說自己這回賺了不少錢,又沒跟我分,所以要請我們吃頓美食。

這段時間和他接觸下來,我內心深處已經對他沒那麼懼怕,具體原因我也搞不明白,可能人與人之間一旦熟絡起來,都會多少放下一些戒備吧。

在我看來,他黑衣也好,降頭師也罷,說到底不還是一個‘人’嘛。

&n城市區沒有海,但我們還是選在了一家海鮮餐廳。

想到這次我沒賺錢,還虧了不少,我心裡就堵得慌。

點菜的時候本著要把血虧的錢吃回來的桑眼念頭,我硬是在魚缸裡挑了一隻最大的龍蝦,比我臉還大的帝王蟹,還有八隻跟小臂一樣粗的皮皮蝦。

我吃不完,但我可以打包呀,晚上回去就著大象啤酒,那又是一頓不錯的宵夜。p雄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斜眼兒看著我瞎胡造,乍一看他似乎不甚在意,可要仔細盯著他的臉看就能發現,他勉強牽起的嘴角都在不自覺地抽動著。

點完菜回到座位上,我這才開始一本正經地跟他談生意。

“上次我給你發的那個微信你沒回我,我說的那辦法有用嗎?”

其實來之前我專門找李琨確認過,問他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過來。

p雄已經回來了,他完全可以跟我們走這一趟徹底把那se鬼解決了,可他卻說什麼也不同意,說他捨不得這牌,還讓我幫他請女大靈的時候一定要請一個能招財的。

我當時就笑了,心想又是桃花又是財,這位本少是爺怕是已經走火入魔了。

p雄沒急著搭話,拿起筷子夾了一根兒生豆角,在蝦醬裡沾了沾放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嚼了半天,嚥下去才說:“你這腦子還轉得挺快啊,這個辦法的確有效,不過恐怕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到時候你那位客戶還得來找你善後。”

這個可能性我之前已經想到了,也絲毫沒有隱瞞地告訴過李琨,但他不在意,說什麼自己絕對不會再犯禁忌,讓我放一萬個心。

p雄的話裡滿含警告,說得我心裡直打鼓,於是把p雄的話原封不動地發給李琨,詢問他的意願。

‘請,一定要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