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做當然是儘快了,你們在這邊多呆一天就是多一天的費用,雖然酒店訂的便宜,但也經不住細算。”大偉沉著聲勸慰著。

顧阿姨丈夫沉沉嘆了口氣,告訴我們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他還是得再想想。

長話短說,第二天下午,顧阿姨丈夫主動找來,咬著牙讓我們開始幫他準備法事。

大偉聯絡了阿平,在南部這邊找了五名阿贊,有白衣也有黑衣,合計收了顧阿姨他們二十萬,和我當初預估的一模一樣。

而p雄這邊,也在收到顧阿姨丈夫轉的那一百萬後,終於同意把頭骨讓出來。

施法的地點定在了苦行僧徒弟阿贊宋差,也就是那位水果攤販的家中,一方面他是其中一名當事人,而另一方面,他也是個阿贊而且家中還有法壇。

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五天之後,顧阿姨的精神從第四天開始就變得不太正常。

所以說,當時p雄說的暫時果然就真的只是暫時,短暫的連一週都撐不過去。

施法當晚,七名阿贊都身著白色的麻衣服飾,有幾名還相互認識,在一起聊得是熱火朝天。

p雄不捨的抱著那顆頭骨,用經線從頭骨下頜處穿入,再從眼窩的黑洞上穿出來,纏了好多圈,之後又拿一團經線重複這個動作,直到綁了足足七團上去才停手。

阿贊們圍成一個圈盤腿而坐,讓顧阿姨捧著頭骨坐在房間中央的地板上,又用一條裹屍布矇住了她的眼睛。

在那之後,每人撿起經線的另一頭,將線繃直,夾在掌中開始閉眼唸誦。

顧阿姨一開始毫無動靜,直到他們唸了一個多小時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手抖,那繃直的幾條經線竟都猛烈的顫動起來。

與此同時,顧阿姨的嘴裡發出了那個蒼老男人的低吼聲,聽上去十分憤怒,可他說什麼我也聽不明白。

我原本以為按照固有的劇本,這些阿贊們的其中一位可能要和顧阿姨體內的陰靈對話,但卻沒有,他們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繼續唸誦。聲音忽高忽低,時快時緩,但卻如同合唱團一樣,念得是同樣的經文,非常整齊。

顧阿姨從開始時的低吼,變成了憤怒地嚎叫,別說她說的話我和大偉都聽不懂,即便是能聽懂那門語言,估計那飛快的速度也能讓我們聽蒙圈兒了。

又過了一會兒,顧阿姨懷裡的那顆骷髏頭竟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就像是被那些經繩拉扯著,在顧阿姨的手上肆意蹦躂。

而顧阿姨的身體也跟著劇烈顫動,這個反應我之前在很多客人身上見過,可以說見怪不怪了,但她的黑眼珠卻猛地向上翻去,看著太詭異了!

出現這個反應之後,七名阿贊均提高了音調,他們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黏在面板上透著水印,而且臉色也一個比一個差,t國人普遍偏黑,可他們的臉卻還是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顧阿姨猶如被電擊著,抖了一會兒竟然一頭栽倒在地,渾身抽搐,嘴裡還吐出了白色的泡沫,那雙只有白眼仁的眼睛瞪得老圓,好像下一秒那眼珠子就要從她眼眶裡滾出來似的格外可怖!

這場法事持續了五個鐘頭,顧阿姨一直窩在地上抽著,幾名阿贊也一個個因為體力不支,或者其他什麼原因挨個倒下,有的鼻孔和耳朵裡還流出了黑色的血痕。

直到天色漸亮,也就只剩下三名阿贊繼續持咒唸誦,其中就有p雄和阿贊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