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我堵得啞口無言,想想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如果p雄一個人能解決的話,以剛才顧阿姨夫妻那急切上頭的勁兒,只要不是開出天價,想必都能答應,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將p雄送回酒店,大偉問我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宵夜。

我搖頭拒絕,其實早前在顧阿姨家已經吃得很飽了,她丈夫的廚藝雖然算不得出類拔萃,但吃得出來他也是經常下廚的。

晚上回到家,我腦子裡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顧阿姨夫妻的家庭情況看起來很殷實,起碼啥也不缺,那她為什麼會有“撿”東西的毛病呢?

按說以她的收入水平,無論是去哪個國家,若是想帶個紀念品回來,隨便就可以去商店裡買一件她喜歡的工藝品,根本沒有必要去“撿”的啊。

還有,她說自己拿到那個木頭以後就愛不釋手捨不得放下,這究竟是因為被裡面的陰靈迷惑住了,還是她本性使然呢?

我的疑問註定是無解的,但打那以後,我每次帶團的時候,都會在開說明會時再多加一條:一花一葉一沙粒,可看可摸別帶離。

翌日清晨,我接到了顧阿姨的電話,稱她與丈夫已經商量好,決定與我們再去一趟pj島,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

他們會做這樣的決定我並不感到意外,甚至前一晚睡覺前我都已經把行李箱收拾好了。

p雄用一場法事證明了他的實力,而顧阿姨僅兩三天的時間裡就遭遇了那麼多詭異得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經歷,免不了會為自己感到擔憂。

接下來需要操心的,就是怎樣才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那位苦行僧的徒弟了。

那段時間我們x市盛行包機,幾家旅行社都合在一起做大盤。

所謂大盤,就是三四家有實力的旅行社綁在一起,把飛機上的座位按出資比例分配,然後按照自己拿到的座位數,還有幾家旅行社在一起商量好的團費去招收遊客。

這不光大大降低了旅行社的成本,也同時保障了各家利益,避免去做低價惡性競爭。

&n城和pj島兩地的直飛航班,只不過沒有散客機票,就只能走旅行社。

幸好我們有大偉這座強有力的靠山,當晚就搞到了四個去pj島的機位,不過當然了,除了大偉,我們的路費都是由顧阿姨夫妻支付的。

大偉提前向他們收取了兩萬元備用金,稱行程結束後會拿賬單明細與他們對賬。

他告訴我,因為預算太低,他還專門訂了一家和他有協議價的當地五星酒店,每間房每晚只要二百元軟妹幣。

我們的飛機是半夜起飛,凌晨四點降落在pj機場的。

下了飛機,大偉先是帶我們乘坐了他旅行社其中一個團隊的大巴車進了市區,到達那個旅行團下榻的酒店後,又在前臺租了一輛豐田商務車,載著我們去了他預定的酒店。

路上,顧阿姨夫婦都撐不住睡著了,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實屬正常。

我也很睏倦,把椅背往後放了放準備打個盹兒,可我剛閉上眼睛,肩膀就被後排坐著的p雄戳了兩下。

我狐疑地回頭,看著他眯眼壞笑的樣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傢伙又要幹什麼呀?!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啦?”他說得特別理所應當,配上他那欠揍的表情,我一時還真被他給說懵了。

“你什麼時候給我付錢啊?”他又說。

付錢?

我什麼時候欠他賬了?

我疑惑地盯著他,張嘴剛想辯駁兩句,幹啥呀?搶錢也沒這麼搶的吧?!

他牽起一個在商言商的微笑,手突然就指向我的脖子,“這串珠子是借給你的,不過我看你也沒有要還給我的意思,那是不是該把錢付了啊?”

我氣樂了,乾笑著問他:“你上輩子是不是窮死的啊!怎麼什麼錢都想掙?再說了,我還不確定要不要買你這串珠子呢!”

p雄正了正神色,“領隊呀,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拿我的東西那自然得付錢啊,這是規矩。再說了,我要真的送給你......你敢收嗎?”

說著,他雙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呵呵,我還真的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