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確定好提前和我聯絡,注意安全。”

大偉說完就要結束通話,我連忙叫住他,問了一個我當面肯定問不出口的問題:“你這麼擔心我......該不會......”喜歡我這三個字我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行了,沒什麼事兒我掛了啊。”他沒正面回答,敷衍著說完這句就不再給我機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心裡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看來阿平說的也不全然是假的。

如果真的只是把我當成普通朋友的話,他那十幾通電話怎麼解釋,不就是在擔心嗎。

但我還是不願意逼問他,萬一真的是我想多了,那恐怕以後連現在這種曖昧的關係都維持不住了。

搖搖頭,我把這點兒小心思拋到腦後,又給張偉發了個微信。

沒有直接給他打電話,是因為我擔心張母在旁邊他說話不方便,我問他張母起來了沒有,目前身體狀況怎麼樣。

張偉很快回信過來,讓我在房間裡等他,不過為了避嫌,我還是把他約在樓下大堂碰面,然後便換好衣服下了樓。

等了大約五六分鐘,張偉從電梯裡走出來,朝我擺手打招呼,我趕忙迎上去,問他母親現在如何。

“我媽這會兒還睡著呢,早上醒來了一笑會兒,我陪她吃過早飯以後她又說困,我就讓她繼續睡了。”張偉說。

“這個應該是正常的吧,我從昨天到現在也是困得不行,昨天晚上回來倒頭就睡,剛才起來。”我不確定道。

張偉面露詫異,說:“啊?你怎麼也困呢?我也是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

我把自己昨天跟他們一起走了陰路的事情告訴他,然後問他感覺怎麼樣。

張偉睜大眼睛,驚詫道:“我靠!你都能想起來嗎?我啥也想不起來了,就記得那p雄在我身上蓋了塊兒白布,然後聽他念經,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看來他昨晚跟張母說的起碼有一半是真話,在他看來,他可能真的就只是睡著了,那些穿牆啊,走陰路啊,見那個刺符老頭兒的事兒他是一件都記不起來了。

“那你媽媽現在情緒怎麼樣啊?還那麼激動嗎?”我突然想到肯定不能再讓張母和我們一起去p雄那邊了,不然的話她就是不病死恐怕也得氣死,或者愧疚而死。

“我媽昨天晚上挺激動,但是今天就好多了,可能是因為我跟她說我們倆都只是在那兒睡著了吧,哎,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法事到底成了沒成,就索性告訴她施法失敗了,還說p雄可能也是個江湖騙子。”

我笑了,覺得他對p雄的這個描述雖然有失偏頗,但是還挺準的,別的不說,他的收費的確高出其他法師不止十倍了,說他騙也不為過。

“行吧,那怎麼辦啊?是你自己跟我去p雄那兒問問情況?讓阿姨自己在酒店待會兒?”我問,其實我比較擔心,張母的情緒還不穩定,把她一個人留在酒店挺讓人操心的。

張偉顯然也和我想到一塊兒了,問:“你看能不能幫忙聯絡個人過來,幫忙照顧一下我媽,我給她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