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著,夏婉茹和人約了在附近一家商場見面。

林楚將她送到商場門口,停車時,她側頭和他親了親嘴,這才輕輕道:“寶寶,你回去吧,好了之後我給你打電話。”

“不叫哥哥了?”林楚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幾眼。

夏婉茹白了他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地喚了一聲:“歐巴。”

林楚捏了捏她的臀兒,輕輕道:“去吧。”

她再湊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這才推開車門下車,擰著腰肢,很有韻味。

林楚覺得心又有點熱了,這一刻,他倒是又想起了謝子初的綿軟,蘇雨晨的起伏和沈月的長腿。

蘇雨晨的身材比例其實是最好的,他不免想起她和謝子初同時在東海的那段時間,日子過成那樣才是人生吧。

雨如絲如霧,落著,順著前擋風玻璃滑下,拉出一道道雨痕。

林楚靠在座位間,看了看手錶,九點四十。

吁了口氣,他開車回去。

繼續寫著書,之前的編輯已經申請離職了,不過他的小說還是交給他打理,他將成為黑洞中文網的總編。

坐在書房之中,林楚寫了一會兒書,手機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把斯文的男人聲音響起:“林先生,我是陳博文。”

“陳先生,你好,有何指教?”林楚回了一聲。

陳博文笑了起來:“林先生,我到東海了,有空談談?我對你的優播影片有一些好奇。”

“你說地方,我這就過來。”林楚應了一聲。

陳博文說了一個地方,倒不算是太遠,二十幾分鍾就能到了。

這是一家茶館,在老宅子中,臨近蘇州河,離開他那套房子不算遠,林楚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光景,心中讚了一聲。

雨絲從屋簷的瓦片上垂落,連成了串,一串串的,迷濛了視線。

陳博文很斯文,戴著一幅眼鏡,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看起來就像是學者似的。

林楚進來時,整個茶館就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座位間,看著外面的雨。

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他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林先生,你看這雨,串成了串,始終不絕,很有意思。”

“想不到陳先生還是一個哲人。”林楚笑了笑,話鋒一轉:“不知道陳先生覺得哪兒有意思了?”

陳博文點了點頭:“我覺得像極了人的想法,活躍起來的時候,一個個想法串成了串,怎麼樣也停不下來。

等到想法停了,我們真正能留下來的想法卻不多,大多數都忘記了,就像是這雨,我們沒法分清上一串雨滴和下一串雨滴有什麼不一樣。

天什麼時候下雨,我們管不了,而我們腦子裡什麼時候會有一些真正有用的想法,我們也管不了。

看似我們掌控著我們的身體,但實際上在很多時候也是無能為力,比如說我們睡著之後的想法。

夢境一個接著一個,我們做不得主,就好像這些想法透過我們的身體要表達一點什麼,就比如說這雨也是藉著屋簷要告訴我們一點什麼似的。”

林楚沉默著,陳博文的想法真是很奇怪,的確是一個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