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方道家真神像,路仁隨口道:“就算是拳法流派,人家也要生活。”

“路居士,我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旁邊一位中年道人上前,走到路仁身側,畢恭畢敬。

路仁環抱雙臂,不置可否。

“你們李鎮守在嗎?”

“已經在後山等您過去。”

路仁微微點頭, “走吧。”

當時在安管局的時候,裡面中人可是對他做了一些手腳,潛殺也是被推波助瀾出來的,否則絕對不會這麼艱難。

一路走過行人止步的後院,來到武當後山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佔地極大。

單單一個演武場就差不多是路仁武道館那麼大。

演武場周圍,亦有大大小小的古代建築,這些建築牆體青苔的痕跡極為嚴重, 被颳了無數次,已經留下青苔痕跡。

不是有道人行走,大步流星。

一些專練輕身步法的道人行動間輕盈無比,似乎和電影中的壁虎遊牆沒什麼兩樣。

歲月沉澱下的建築充滿了自然韻味,似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很有道家追求的天人合一味道。

而路仁掃視了一圈,便將注意力放到站在武當演武場中間站立的李長明面前,旁邊還有一名跪伏,頭顱低垂的道人。

對方依舊是那般瘦瘦小小的模樣,寬大的道袍穿在身上看起來極為寬鬆,看到路仁後,臉上的褶皺如菊花盛開。

“哈哈哈哈, 當日一別,如今已成道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路道兄。”

李長明的笑容依舊帶著特有賤兮兮的模樣, 臉上笑呵呵的表情讓路仁一時間也不太好說重話。

典型的是拿捏了。

“鎮守別來無恙?”

李長明道:“老樣子,都這麼多年了,還能如何。”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路仁魁偉身軀, 感嘆道:“很難想象你竟然能在三十歲前成就明覺,未來不可限量,我很期待你是否可以跨入下一境界。”

路仁微微搖頭,言道:“下一境遙不可期,古人又有幾人可定道,我亦在旅途。”

李長明嘆息一聲,微微搖頭:“你有希望的,如今現代社會物質充沛,遠不是古代所能比擬,三十歲,三十歲啊!你可知道三十歲成就明覺,對多少人都是崩三觀的事情。

練拳都練在狗身上去了。”

他看了眼邊上跪伏的道人,言道:“我已經不問事情很多年,像這種因為權謀而傾軋之事甚少過問,若不是因為你踏足明覺之後,我可能到現在都不會發現。”

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權欲,儘管紅塵歷練可磨礪心境,可又有多少人能從中走出來。”

跪伏的道人乃是西南安管局內的副主持, 與路仁地位持平。

叫劉全青, 乃是一位拳法大成圓滿境界的頂尖武道家,就算是在武當派中,若非有李長明,也可謂是武當支柱。

李長明看著跪伏的劉全青,臉色冷然。

“人家要清算,你無異議吧?”

一直沒有動靜的劉全青終於抬起頭,慘然一笑:“我無異議。”

他看向路仁,儘管面色竭力平靜,卻能看到對方不甘。

路仁看在眼裡,淡然道:“你在不甘什麼?是為了維護傳統的既有利益格局,而壓制武道散人嗎?”

說出這句話,他也明白李子青為何和那些高門大派如此不對付,提起對方亦是滿臉不屑。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

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