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身骨頭碎裂了一半,按道理來說,已經是癱在地上了才對啊!!”

“哦,你說這個啊,我只是用肌肉將那些斷裂的骨骼都擠回原來的位置,你看……”

路仁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包裹著大臂的幾根緊繃得筆直凹陷的肌肉,這是他充當固定板的肌肉條,只是這種緊繃狀態不能維持太久,需要整個手臂的肌肉輪番進行固定,周身上下亦是如此。

“因為當時情況相當危急,所以當時沒有想太多,只是沒有動到重要部位的骨骼,剩下的很多都被我的肌肉給擰斷了。”

聽到路仁輕描淡寫的話語,醫生總覺得自己的喉嚨乾巴巴的,想要說點什麼,卻又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他並不是沒有見過高明的武道家,但能做到如路仁這般的程度的,他完全沒有見過,而至於打破心靈與身體極限桎梏,踏入明覺的超強武道家,他聽過傳說,但還沒有真正遇見過。

也就是說,路仁目舉手投足的每一個動作,都超出了常人生理極限,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良久,醫生才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路仁沉思了下,回答道:“按照我的預估,如果骨頭合攏的話,應該需要三天左右,完全修復的話,恐怕需要半個月二十天左右的樣子,醫生,我想問問你這裡有什麼能加速修復的身體的辦法嗎?”

鳳隼拳大成圓滿境界所帶來的三重回復讓他對於身體受到傷害的復原速度異於常人,甚至遠遠超過尋常武道家,如果不是這次的傷勢實在嚴重,在尋常人來看就算是救活了,動過十幾二十次大手術的情況下,渾身剩下插滿了鋼針,全部被包裹在石膏下面。

哪裡會像路仁這般無事人一樣。

好半晌,醫生才回答道:“……我這邊可以給您重新塗點最新研製的外傷膏藥,唔,興許還可以給你補一下鈣。”

兩個小時後,重新包紮過的路仁躺在病床上與神色倦怠的張黎對視,他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說完後,張黎久久沒有開口。

路仁對此有些驚訝道:“黎姐,看你的樣子是沒好好休息呀,這樣可不行。”

張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她添了這麼多亂子。

這件事情孟嫻不佔理,而且還聯絡有武道持劍高手出現襲殺路仁,要不是路仁自身夠硬,死的就是他,雖然說是進入對方民宅,但從監控來顯示路仁相當禮貌的敲了門,這給那些法務署的找不到任何話說,如此情況下倒是很容易將此事定性為江湖仇殺。

張黎心中暗鬆了口氣,但又有些憂慮,開口道:“這件事情可以定位江湖仇殺,但也可以由安管處接下,也是我性子粗獷沒有和你說,如果你再晚一點出現的話,孟嫻早已經被我們安管局帶走了。”

見張黎主動道歉,路仁挑挑眉:“怎麼說?”

“若是定義為江湖仇殺的話,那麼安管處恐怕就不能出任何實際的力量去助你,但你當中可操作的空間很大,前提是如果你自認為自己的實力足夠的話。

另外一個選擇的話我很強烈你選擇,你是我們境內治安管理局的人員,對方對你動手那麼就是對安管處的蔑視,我們會立下案子,從而嚴懲幕後的人,但這一切都要走國家定下來的法律程式,不得有絲毫逾矩。”

張黎認真道:“畢竟你要知道,如果定下的規則讓我們自己來破壞,那麼影響將會非常惡劣,整個社會的運轉秩序會因此迅速崩壞。”

路仁是聽明白了張黎的話,如果是路仁選擇定位江湖仇殺的話,接下來一系列他如何動作,只消不影響普通人生活情況下,安管處都不會管,但也不會派出實質性的力量,多是在情報上進行輔助,或者說突然出門調查一些人讓對方無法支援。

一句話就是,你只管砍,其餘人我來兜著!

就很給力!

而選擇被安管處立案的話,那麼一切走律法程式,就算將幕後人揪出來槍斃了,對於那些專營此道的武道流派也不痛不癢,畢竟很多時候這種方式有些拳法流派熟門熟路。

推一個替死鬼出去包攬一切罪過,充其量就是拳法流派的話事人沒了,再選就是,凡事要講證據,畢竟自己定的規矩就要自己遵守,才能讓那些武道拳法流派有標杆學習。

雖說幕後人一個都跑不掉,但這種走程式的案子恐怕會拖很久,而且會讓路仁覺得差了些意思。

路仁想了下,說道:“容我想想,等我養好了傷我在回答你。”

“這個不急,一切等你傷勢好了再說。”張黎微微點頭,“其他先暫時放一邊,先和我說說另一件事情吧,你進空間間隙……”

路仁一邊思索,一邊隨口道:“你們做過背調應該知道,我第一次進入空間間隙的時候是與我三個同伴一同進去……”

“不是這件事。”張黎打斷了路仁一臉無可奈何的重複:“我是問那地藏的事情。”

“你們抓到了?”路仁不由自主地撐起身子直起身詢問。

張黎看到路仁的動作,忍不住問道:“你體內真的有很多骨骼斷裂了?”

“不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