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角落的路仁見此沒有絲毫遲疑,腳步如打了油,一溜煙的攀爬到不遠處的建築盯上,特意穿的神色衣服與瓦片緊貼著,若不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有人趴著。

儘管最好的視線在那佛寺的舍利塔最頂層,路仁雖然想過,但下一秒就否決了,那佛寺也詭異的很,恢弘亮堂的情況下,隱於暗處的森然詭異,幾乎算得上是整個魙城的重災區。

如無必要,路仁並不想過去沾染,臨近傍晚時分,那座寺廟便越發深沉恐怖,路仁完全不想去做什麼。

這裡視線雖然不太好,但還是能察覺到動靜,一旦有任何不對,當能瞬間抽身離去。

靜靜地看了那幾個身影不時閃爍,隨後消失在茫茫建築群中不見蹤影,路仁倒也不急,只是扭頭看向離他不遠的隔壁建築,那上面亦是怕了幾團人影。

感受到路仁的目光後,幾名身穿青黑衣裳的天仙扭過頭朝路仁僵硬的笑了笑便迅速扭過頭去,不敢看他。

路仁倒也不以為意,打這種主意的不少,他倒是不急,急的是這些人。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城主府內猛然傳出雞飛狗跳的動靜,伴隨幾聲怒喝,路仁沒有絲毫遲疑的後撤,迅速離開了此地。

那幾名摸進去的天仙明顯是完了,說不定死在裡面也不一定。

只不過過去了四五分鐘,便看到起碼有上百數的護衛從城主府中魚貫而出,開始在街邊迅速在周圍盤查,顯然是在抓周圍一切可疑之人,一些街上的潑皮無賴,無論有理無理,皆被套上枷鎖,押入大牢當中聽候發落。

翌日,聽了一晚上鬼哭狼嚎的聲音後,路仁睡眠質量極好,神清氣爽的出了門,便又聽到魙城的主街道上泛起喧譁吵鬧聲音。

路仁囫圇吃完早飯後,便快步離開院子,循著小巷步入大路湊近人群當中當一個吃瓜群眾,第一眼看過去,就見到一長串被套著枷鎖,穿著白色囚服的人,被繩子如串長蛇一般連著,那三名天仙,兩男一女,亦是被同等對待的押在當中。

前後有衙役腰懸佩刀,前面一名騎著高頭大馬,披著甲冑的軍士,目光銳利地掃了一圈正在街邊圍看的百姓。

他口中大喝道:“有流竄賊匪,竟然擅闖城主府,按律當斬,但城主仁慈,將這些人發配邊疆,充作死營!”

此言一出,本來低聲如蠅蚊嗡嗡的議論聲霎時間冷靜了下來,整個現場幾乎針落可聞,除了馬蹄噠噠,還有枷鎖上面的鎖鏈聲,行走的腳步聲外,再無任何聲音。

路仁看著那幾名走在最前頭的天仙,這三人臉上這裡紅腫一塊,那裡青烏一片,顯然沒少遭罪。

在這裡路仁可謂是仔細的看了眼三人隊伍中的那名女性天仙,畢竟這名女性天仙尚且沒有被魙城同化,在外人看來生得可謂是傾國傾城,要是沒被區別對待,路仁還真有些不太信。

但仔細端詳後,路仁終於確定,這位名叫落月的天仙中境修行者,沒有絲毫受到侵犯,而且看其枷鎖的佩戴規格,明顯要比旁人要高。

別人都是用木質包鐵皮,而落月赫然佩戴的枷鎖,除了枷鎖是純鐵打造之外,竟然還戴了手腳鐐銬。

看樣子在這牢裡面,這位落月的女仙子明顯暴力許多。

暴力許多……

路仁微眯著眼睛,心中略微有了些想法,似乎那天牢內,並不會遭受到捕快的喝立,以至於身體僵直不動。

雖說這些個天仙精修神通術法,對於近身搏殺之道只是略懂皮毛,可這種略懂皮毛,只是相對於路仁這一層次的人來說,若是放在這種沒有絲毫異力的凡俗類世界,絕對是一位屹立在武道巔峰的宗師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