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兩寸,終於槍尖槍身全部被切開。

場上安靜了下來。

觀眾瞪大眼睛看去,吳橫的右胸口插著一把刀,鮮血狂流。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蔣天剛的張狂的笑聲從他嘴裡笑了出來。

然而觀眾像傻子一樣看著他。

“嗯?噗”蔣天剛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的心口竟然也插了半截短槍。

兩敗俱傷。

蔣天剛一動也不敢動,一動必死,刺在胸口的槍他只感覺渾身發寒。

觀眾也許沒看清楚,但是站在不遠處的裁判是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槍消失的最後一瞬間,吳橫身子微微右側,用身體擋住了那一刀,而蔣天剛看到自己的刀刺入吳橫的身體,已經興奮的忘乎所以,吳橫就是在那一念只見,把另一截插入他的心口。

狠,相當狠。是個戰鬥狂人,以命換命,吳橫做到了,在裁判看來,蔣天剛遠不及他的狠,所以他要死了。

蔣天剛的父親大叫一聲:“不。”

迅速就要救走蔣天剛。

吳橫哪能如她所願。

右手拔出那把青銅寶刀,吳橫哼都沒哼一聲。

然後轉身把刀架在蔣天剛的脖子上。

蔣德泉停在離吳橫的五六步之外,惡狠狠的說道:“把刀放下,放了我兒,我饒你一命。”

吳橫咳了一聲,只感覺內臟都要出來了,張開血紅的嘴說道:“你這騙三歲小孩呢?”轉頭對裁判說道:“比賽還沒結束,裁判官大人是不是主持一下秩序。”

裁判深深看了一眼吳橫,對蔣德泉說道:“無關人等退下。”

然後對吳橫說道:“小夥子,對方已經輸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吳橫冷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昨晚我被人刺殺的時候怎麼沒人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蔣天剛在比武的時候處處下殺手,怎麼沒人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到我這了就得饒人?裁判官大人,您覺得我饒了他,他們家會饒了我嗎?”

裁判聽到吳橫的冷嘲熱諷站在一邊不知言語。

蔣德泉聽到裁判讓他退下,可是自己的兒子命都要沒了,哪裡管得了許多。

猙獰的對吳橫說道:“小子,你要知道你在幹什麼。你要是再敢動我兒的一根頭髮,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然後拿出去餵狗,你的家人,也會一個個的陪你去死。現在放了我兒,我留你全屍,現在立刻馬上,放手。”

吳橫拿刀的手微微下放,放到蔣天剛的脖子上,受傷太重,手累了。

蔣天剛兩隻手都在舉著胸口的斷槍,看到有人為他做主了,吳橫怕了,他瞬間得意起來:“吳橫,你馬上放了我。然後磕幾個響頭,這事就這麼算了。”

蔣天剛認為自己給吳橫活路了,他應該懂得進退。

吳橫把刀對著他的喉嚨割了過去,對蔣德泉說道:“退下。”

“你!你,你……”看著蔣天剛喉嚨流出鮮血,蔣德泉只得作罷,往擂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