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別人聽不懂,可是張放心裡門清的,這就是恐老爺子給自己的資訊:老爺子我快要撐不住了,你趕緊想點辦法。

林曉曉的死讓血色紙人變得瘋狂,它瘋狂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張放殺死了自己的母親,更主要的是,因為林曉曉的死,自己失去了這一次變得完整的機會。

而且他失去了唯一能夠讓它變得完整的人。

血色紙人的雙手不斷抓擊著,變得有了血肉的它就算是恐老爺子也不敢用自己的肉身和和這紙人來一次硬碰硬,只是用手裡的板磚和血色紙人的雙手不斷的碰撞。

嘩啦!

血色紙人的胳膊徒然一個橫掃,這一次,恐老爺子機敏的閃到了一邊,血色紙人的胳膊和一旁的一座房屋來了一個密切接觸。

只見血色紙人的胳膊好像鋒利的刀鋒一樣,將這原本就不怎麼結實的屋子直接攔腰斬斷,屋子瞬間坍塌。

可是恐老爺子身上的肌肉好像就在剛才萎縮了那麼一點點。

張放看了看已經開始勢不可擋的血色紙人,還有開始略減頹勢的恐老爺子。費力地把還在燃燒著火焰的酒缸,推到了酒窖外的地上。

“老爺子,這裡!”張放把陳登琦留下的桃木劍放在酒缸的火焰裡過了一下,已經殘破的桃木劍再次燃起了火焰。

恐老爺子瞄了一眼那個酒缸,鼓足了身上的肌肉,手裡的板磚照著血色紙人的臉就糊了過去。

血色紙人僵硬地一歪頭躲過了這一磚,但是自己的雙手卻被恐老爺子死死地握住了。

原來就在剛剛,恐老爺子手裡的板磚就要糊上去的時候,藉著板磚擋住了紙人視線的那一刻,恐老爺子鬆開了握著板磚的手。

血色紙人身上貌似很是鋒利,隨著紙人的掙扎,恐老爺子鋼筋般的面板都被劃出了一道道血痕。但是恐老爺子對此毫不在意,將血色紙人掄了起來摁在了這著火的酒缸上面。

噗嗤!

火焰在血色紙人的身上燃燒,但是卻並沒有像那些普通紙人那樣劇烈,只是點燃了幾道微弱的火苗。

血色紙人手腳並用,想要從恐老爺子的手上掙脫。可恐老爺子的雙手現在就像鐵鉗一樣,任憑血色紙人如何掙扎,依舊穩得如同磬石一般。似乎是想要將這血色紙人在這火焰上活生生烤死。

可是按照恐老爺子身上肌肉萎縮的速度來看,先撐不住的可能恰恰是恐老爺子自己。

感受到了恐老爺子力量的衰退,血色紙人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滿是惡毒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道燃燒著火焰的劍光閃過,只見一人雙手握著柄桃木劍從紙人的身上當胸而入。

這帶著火焰的桃木劍似乎對血色紙人依舊保留著極強的殺傷力。血色紙人被破防之後發出了惡毒的吼聲和詛咒聲,但是身子卻越燒越旺。最終隨著恐老爺子的撕拉一聲。整個血色紙人被恐老爺子生撕成了兩半,再次成為“仁”這個字的見證者。

血色紙人被撕裂之後,只見從紙人的內部飄出了一個殘破的紅色片狀小紙人落在了地上。

那桃木劍也完成了最後的使命,怦然碎裂,變成了一地燃盡的木屑。

“它應該不能動了吧。”張放看向了那個紅色的的片狀小紙人,一道熟悉的提示亮了起來:

【發現物品】

【物品名稱:沾滿鮮血的紙人】

【型別: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