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老師讓她送一個資料去醫院。

她路過一家餐廳的時候,看到厲薄言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打在他俊美的臉上。

他莫不經心的翻著手裡面的合同,對面坐著一個人,在他的面前顯得很拘束,很緊張。

第一次,蘇凝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側臉停住了腳步,只不過那個時候,她沒想到也只是她的一個腳步停止,卻讓自己停一輩子。

蘇凝不知道兩個人交談什麼,只見厲薄言淡淡的揚起一抹微笑,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這個微笑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溫柔,讓人沉醉。

就是這一個微笑,將蘇凝整個心俘虜了。

她猛然捂住自己的心房,還能感覺到剛才一灘死水的心,又開始跳動了。

不,絕對不能再為他跳,他是她的仇人,是她要報復的物件,她怎麼可能再喜歡他呢?!

蘇凝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急忙走到窗邊,拿起水杯,拼命的喝水,想要用冰冷的水,將自己炙熱的心給澆灌下去。

厲薄言就是一種毒,一種痛入骨髓的毒。

——

第二天厲薄言醒過來的時候,帳篷裡面已經沒有了蘇凝的影子。

但是空氣裡面還瀰漫著蘇凝的氣息,男人揉揉眉頭,問身旁的宋特助:“她什麼時候走的?”

“太太一大早起來就走了,說是要去看病人的情況。”

宋特助頓了頓:“厲爺,現在我們是否要啟程回去,那邊還有未處理完的合同事項。”

“不回去,那邊合同的後續,會有人繼續跟進。”

“是。”

宋特助轉身離開,卻被男人叫住:

“你給總部的財務打個電話,讓他在西雲振災地區捐贈一個億,再送一些器材良好的醫學用品過來。”

宋特助知道男人的意思,他頷首:“是。”

宋特助離開後,厲薄言起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隨後掀起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裡的空氣著實難聞的很,到處都是塵土,灰塵,房屋倒塌,隨地可見的石頭,鋼筋器材十分的危險。

遠處的救援隊不停的在各個廢墟里面穿梭,用儀器顯示底下到底有沒有人,需要進行急救。

而身穿白大褂的護士醫生則不停地在那奔波轉,哭泣是隨處可見。

這裡面的措施還是十分的簡陋,有限的資源,食物,水都是有限的。

男人輕輕皺了皺俊眉,他不知道蘇凝有沒有吃早飯,不過以他對蘇凝的瞭解,這個女人肯定沒有吃。

“蘇醫生,臨縣的醫院已經派救護車過來了。”一個護士走過來說道。

“告訴病人可以開始移動床位了。”

蘇凝放下手頭的工作,帶領護士一起向病房走去。

走進病房,只見那個女孩和男生說說笑笑,兩個人的臉上都是難得的幸福感。

“蘇醫生,過來了。”女孩見到蘇凝走了過來,高興的站了起來。

蘇凝淡淡的笑道:“你坐下,感覺怎ム樣?”

“感覺很好,不過傷口還是有一些痛。”

“畢竟昨天才剛做好的手術,今天醒來之後,疼痛肯定在所難免。”

蘇凝走過來看了一看各個儀器的正常措施,見都達到指標,鬆了口氣。

檢查完儀器之後,蘇凝轉身再次對兩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