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厲薄言不是傻子,根本不相信蘇凝的話,隨即,就直接問宋媽。

“宋媽你來說說,她的頭髮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媽的身體,明顯因為厲薄言的話一顫,她不敢直接高鄭秋芸的狀,膽怯的目光有些心虛的朝鄭秋芸看了過去。

“先生,這……我……”

“爹地,她昨晚頭懸樑了。”

不知何時坐著輪椅出來的念念,就在二樓扶梯處,及時說了一句。

聞言,厲薄言難以置信的目光,倏然朝二樓樓梯口看過去。

念念就緘默的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的跟厲薄言的視線對視著,圓溜溜的眼裡帶著篤定。

隨即,男人慢慢收回自己的視線,佈滿陰鷙的臉上,更降了幾個度。

“是我,是我讓人那樣對我的!”

蘇凝捏著拳頭脫口而出,她不想讓厲薄言遷怒任何人,只想息事寧人。

“是麼?”

厲薄言質疑了一句,語氣有些雲淡風輕,但是聽到所有人的耳朵裡,無不讓人不寒而慄。

因為他們都瞭解厲薄言,知道他這種語氣的背後,到底意味著什麼?!

蘇凝有些不敢看厲薄言的臉,但這件事她不想鬧大,便與男人直視:

“對,是我讓人那樣對我的,念念有夢遊症,我害怕我睡著,她會夢遊出去,或者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所以,我才……”

“還真沒想到,蘇小姐在監獄裡待了五年,有了自虐傾向。”

“……”

蘇凝沉默不語,預設了厲薄言的話。

顯然,男人根本不相信蘇凝的話,他知道蘇凝根本不可能這樣做。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蘇凝為了找念念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昨晚回到這裡,她不可能不睡覺。

他確定蘇凝在撒謊,而讓她頭懸樑的人,肯定不是她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當然,在這個家裡,除了她,誰有那個本事,他一清二楚!

鄭秋芸是他的母親,他不能直接動她,但是,殺一儆百的道理他懂。

下一秒,厲薄言目光怔怔的看著蘇凝,慢條斯理道:

“頭懸樑好像有點技術,我想靠你一個人,不可能單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