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狀元是有學問的,釣魚狀元同樣也有學問。

小狗子說幹就幹,向三個爹每人借了一百元,專用來購買釣魚書刊、訂閱魚類雜誌,添置釣魚用具。

有理論,有實踐。理論同實踐相結合,馬克思主義在釣魚上也適用,小狗子想。

日久,大肚河裡的魚也似乎同他建立了“大使級外交關係”。

哪裡魚多,哪裡魚大;哪裡早上鉤,哪裡白天釣,哪裡夜釣;哪時魚咬鉤馬上跑,哪裡魚從來不咬鉤,……諸如此類,小狗子夢中醒來,也能說個一清二楚。

至於生活,根本不在話下,除了種田,只要小狗子一出杆,一天三五斤魚跑不了,提到市場,二三十元錢少不了。

當然,救人還是大事,不管大魚咬鉤,還是魚已上鉤,一聽有人落水,他就奮不顧身下水救。

日久,小狗子的親戚可多了,上至奶奶、爺爺,下到弟弟、侄兒。足足一個加強連。

遠近十里,都知道大肚村有個小狗子,釣魚多,救人多,親戚多。

四、

小狗子是做夢也沒想到,竟釣到一條美人魚,而且嫁給了他。

那天,一群姑娘來這裡野炊,大肚中學的實習生,師範裡來的。

不妙的是,領頭最漂亮的姑娘落了水,被小狗子救起。

當夜,那姑娘找到大肚中學校長,瞭解他乾兒子的情況。

校長沒多話:“你自去找人。他是個不務正業的人。”

三下五除二,那姑娘敲開小狗子的小耳房門。

“誰?”

“我是白天你救的那個人,叫水姑。”

“喲,進來。”

進門,小狗了正忙他的釣魚理論,總結水溫與釣魚的關係。

這一夜,他們談得很多很多。

水姑發現:小狗子總結出的東西幾乎篇篇根有據,是實踐中的產物,拿去發表,不成問題。

第二天下午,水姑帶了兩上同伴,來到小耳房。

“小狗子,你這些東西想不想拿去發表?”

“發什麼表?發表不是我的事,這些東西發到哪裡去?”

“有辦法,而且是價值,我幫你改。”

“我沒興趣,這樣好了,你們改,不懂地方問我。”

“好。”

三個姑娘動手,大筆一揮,把小狗子的東西稍稍理了理文字,潤了色,加了題目,謄好,投到《中國淡水魚》雜誌。

署名時,犯了忌,“小狗子”三個字怎麼上報?

還是水姑聰明,用“蕭笱鯔”三字代。

水姑解釋說:蕭,百家姓裡有;笱,一種竹製的捕魚器具,唇寬而短,有的生活在海水和河水交界處,肉味美。這三個字同“小狗子”三字音近似,而且義同小狗子釣魚有關。

徵求小狗子意見,他提著魚杆笑:“這是你們玩的文字遊戲,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