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師和小偷

禪師隱居山中,結廬而住,自耕而食。

中秋之夜,皓月當空。做完了一天功課的禪師信步走出門,月下的山景,一下子吸引住了禪師。

禪師沉醉其中,許久而歸。

剛到門口,發現屋內人影晃動:原來有小偷在行竊!

禪師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東西值錢的,便佇立門口靜候小偷出來。

空手出來的小偷,見禪師擋住門口,驚慌失措,呆在那裡。

禪師溫和地對他說:撥感謝你趕了那麼老遠的山路來看我,但我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送給你。山中秋夜寒氣濃重,我看你衣著單薄,這件衣服送你上路吧!斳說完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到小偷身上,讓開一條路:撥走吧!夜深了,路上小心!斳

小偷臉有愧色,落荒而逃走

禪師望著月下小偷遠去的背景,嘆道:撥可憐的人兒,但願我能把天上的這輪明月送給他!斳

第二天,太陽出來了,禪師開啟大門,發現門口放著一件衣服,折得整整齊齊,用油紙包著。

正是禪師昨夜送給小偷的那件。

禪師收起衣服。

這時,一輪紅日在山項了,禪師面對太陽,雙手合什,自言自語:撥我真的已送他一輪明月了!斳

比較有意思的是“終始”與“死生”這兩個詞,值得專門提出來說一說,我們現在比較習慣說的是“始終”和“生死”,可為什麼上古之人卻和我們完全相反呢?其實,這個區別裡蘊含了一個哲學問題,或者說是一個宗教問題,我們就站在宗教的角度簡單探討一下吧——

一個人的生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對於當下佔大多數的唯物主義者而言,這當然是個簡單的問題,從孩子降生的那一刻嘛;而許多的知識分子可能會從胎兒的各器官形成開始算起;而我們民間所謂的“虛歲”也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認為父精母血相融的那刻生命就已存在;而在宗教人士,特別是具有“輪迴觀”的修佛者看來,新生命開始於上一輪生命的結束之時,因為,冥冥中似乎有一本《功過簿》,人前世的所有行為一一記錄在案,死亡,首先面臨的是一次審判(基督教則是最後的審判),賞罰分明,各自對應天人道、人道、畜牲道、阿修羅道、餓鬼道、地獄道,你今生能夠投胎成為什麼,是人是畜牲是餓鬼,都是這時就決定了的,當然,這才是新生命的開始。也就是說,生命開始於審判,而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是帶著“原罪”而來的,如何能夠不在今生修行精進呢!在這一點上,倒是與基督教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別看只是這微小的區別,但是,卻對人的一生影響深遠。唯物主義者由生至死只意味著物質(肉身)的生長消亡,因此心中毫無敬畏,無敬畏則無底線,因此無窮放任慾望的膨脹與實現,以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為行為準則,故往往“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唯物主義教育是罪孽深重的!而有宗教信仰的人,自知身負原罪,今生本為贖罪、消業、精進而活,故此處處警醒自己,與人為善,大家可以注意一下身邊人,無論他是信仰哪種宗教,只要是真信仰,這樣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心善。

希望大家記住這一點:生命的開始,源於死亡。

現在再來揣摩孔子的“未知死焉知生”以及西哲海德格爾的“向死而生”,是否另有一番新的理解了?!

苛疾是另一個需要解釋的詞彙,目前看來,古今醫家都解釋為重疾,如王冰直接批註為:“苛,重也”。這個解釋似有道理,我也並不完全反對(事實上,王冰的批註是錯誤的,“苛”的引申義應該是“小、細微”,“苛捐雜稅”的意思是各種捐稅分得很細,因此雜、多,“苛政猛於虎”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但是,還是想對其做出進一步解釋:“苛”字的本義是小草(苛,小草也。——《說文》),大家想想看,小草的特點是什麼?廣袤的黃土地上,哪怕只有一叢小草,都是最醒目的風景,而且,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它的生命力是非常頑強的。那麼,在人體上呢,小草會是什麼?面板病!醒目,以及頑固,就是它的特點。所以,“苛”字的引申義,就是面板病(疾痛苛癢。——《禮記·內則》)。所以,在這句話裡,苛疾應該是特指面板病,當然,是泛指所有發生在面板表面的一切疾病,小如疥瘡,大如毒瘡,以及西醫至今無法解決的帶狀皰疹(民間稱纏腰蛇)等等。

聯絡一下上面剛剛說到的“災害”一詞,大家想到了什麼,為什麼不遵從天道,容易招致醒目而頑固的面板病呢?反正,我首先想到的是:業障病。

如果,真有一個超越一切的天道存在,還有一本事無鉅細的《功過簿》,那麼,有人的德性有虧,但又罪不至死,用什麼方式提醒他呢,讓你暫時代理一下天道,你會選擇什麼?我的選擇就是面板病,一則警醒你,二則提醒與你交往的人,三則也可以羞辱你(在民間,白癜風就被稱為“不要臉”),四則它的發展相對緩慢,留出時間讓你改過,五則別看面板病事小,但其實非常難治,也就是說,它可能根本不是被別人治好的,而是你需要自己治療自己,即改過!

我們會寧醫館是有能力治療面板病的(唐師傅在東北、江蘇時不乏成功案例),但是非常奇怪,這裡接觸過幾個病人,有白癜風、紅斑狼瘡患者,但最終沒有一人有緣得治,他們每天必須服用大量激素類藥物,醫生倒也說得明白,這藥並非治療,只是起到控制的作用。激素類藥物的危害簡而言之就是透支未來,常服這類藥物的人,先是會出現股骨頭壞死的症狀,而最終多亡於腎衰。另外,其現時的副作用是嚴重影響睡眠,這種病人基本上都難以入睡,同時,還會造成肥胖等等。這些情況,他們或者已然深受其苦,或者心中明瞭,但是,他們做出的共同選擇居然都是:拒絕治療,繼續服用藥物,希望能保夠持現狀。這是什麼情況?明顯的業障病嘛——業障未消,就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引導他們,去拒絕能夠真正治癒他們的人。而且,非常奇怪的是,他們卻還四處尋醫問藥,並不拒絕那些“中醫騙子”。

這樣的例子,我們見過許多,也算是見怪不怪了,所謂“醫治有緣人”、“醫者只可治病,醫者不可救命”嘛,一切,都是緣分!

道者,聖人行之,愚者佩之:古今醫家多解釋為,天道,聖人都在修行它,而愚蠢的人也欽佩、佩服它。

謬之千里!關鍵在這個“佩”字,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什麼意思。“佩”是會意字,從人、凡、巾,本義是系在衣帶上的裝飾品(佩,大帶佩也。——《說文》),做為動詞使用時,也多以佩戴裝飾品有關(古代君子,必佩玉。——《禮記·玉藻》、佩之金玦。——《左傳·閔公二年》)。聯絡到“聖人行之”,那麼,“愚者佩之”其實就是佩戴它的意思,或者說只是將它當作一種裝飾品而已。比方說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人,說起宗教、說起修行,那是一個口燦蓮花啊,但是,你看看他的行為,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甚至是背道而馳的,這就是愚者!

再進一步往深裡想,“行”字無論是做為修行或者行動講,都明顯具有一種自覺性和主動性,那麼“佩”呢,做為裝飾品在行動中處於什麼狀態?大家想一想看,我們的舉手投足、或急或緩,它是不是都被動地亦步亦趨,被我們任何一個無意識的動作晃動著、搖擺著,甚至是翻滾著、扭曲著。所以,我想現在我們應該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天道這個東西,聖人會主動地去感悟它,並遵循它的指引主動修行自己,而愚人則是被動地、渾渾噩噩地一生被它推向生老病死、自生自滅的境地。用當代流行的話語來說,聖人是在生活,而愚人只是生存,與地位無關,與財富無關,只與一種靈性的覺悟有關。

最後,簡單說一說“聖人”、“愚者”,關於“聖人”,我們在《上古天真論》中有關專門闡述,這裡不再贅述,簡單來說,聖人是我們凡夫俗子在當下可能達到的最高境界,而愚者可以泛指一切愚蠢的人,但無論是聖人還是愚者,在這裡應該都是一種泛指,因為,如果非要對人進行粗暴分類,至少還可以有賢人、常人介於聖人與愚者之間,所以,我覺得,這裡的“聖人”可大致理解為修行的人,而愚者則是餘下的其他所有人。而所謂“修行”的人呢,我是這樣理解的:相信一種先驗性的、非物質的存在,它才是世界的創造者與主宰,而我們每個人都是負罪而生的,我們一生所有的思想與行為,都似赴一場趕考,為的是下一次輪迴開始前的那場“審判”。事實上,這種來自於天道的能量,普遍存在於我們的生命裡,我們修行的關鍵,就在於與這種能量建立溝通機制,並透過它參悟天道,在天道的指引下約束自己、一心向善,從而提升整個人生之格局,且影響下世。

我正開始我的修行,希望同道中人多加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