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文隔著老遠便看見朱標與唐紅英的身影,趕緊下車,神色激動肉眼可見的興奮,飛奔到近前:「家文拜見父親母親!」

作為兒媳婦的蘇婉青緊隨其後,打個千:「婉青見過公公,婆婆!」

「好!好!」

朱標滿臉歡笑的將二人扶起,緊接著又主動來到馬車邊迎接蘇青棠與秦芙蘿,陳長安,蘇婉秋他們則走在最後面的位置,畢竟不管從哪方面排資論輩都該這樣。

「親家,多年不見,多年不見吶,近來還好吧,身子骨可硬朗著,哎呀,親家母比起前幾年倒是更漂亮年輕了呢!」朱標社交牛逼症上線,熱情打招呼。

唐紅英拉過秦芙蘿,喜滋滋的說:「親家,記得上次來青州還是給家文和婉青兩個孩子準備婚事的時候吧,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三年飛逝。」.

「這幾年青州又興起許多的小吃,有過橋米線,陳記燙菜,快快進城,待收拾完住處我陪你慢慢遊逛。」

「嗯嗯親家,如此再好不過!」秦芙蘿聽到關於吃的,小雞啄米般點頭。

「長安,見過朱伯伯,朱伯母!」

「婉秋見過朱伯伯,朱伯母!」

待他們各自打過招呼,陳長安小兩口發言。

「哈哈哈,千萬莫要多禮,婉秋,快帶好你相公,咱們回府!」朱標擺手安排。

於是眾人舍掉馬車,並列成排步行回家,一路上有說有笑好不自在愜意,嘮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當話題來來回回到陳長安身上,唐紅英問:「欸,對了,親家的三女婿長安,現在作些什麼呀!」

她言辭純粹,並沒有要攀比或者別的什麼意思,僅僅是單純的聊天而已。

陳長安回答:「朱伯母,長安任職於烏衣衛,不過前幾天……因為出任務時不小心受了點輕傷,最近休職,恰巧來青州過箇中秋。」

「如此不正說明緣分使然,千萬要吃好喝好,在青州有什麼想去的,想玩的,儘管跟伯母說。」唐紅英拍打著胸脯做出保證的樣子。

身處朝廷職位拿公家俸祿的朱標對於烏衣衛三個字有種流淌進骨子內的敏感,再想到自家兒子屢考不中,不由的看了眼朱家文,語氣頗有幾分感慨:「沒想到三女婿小小年紀便能夠入職烏衣衛,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欸,等等……陳長安,烏衣衛!」

「烏衣衛,陳長安!」

朱標驀地想到什麼,駐足在原地不走,嘀咕許久,乍一蹦:「三女婿叫做陳長安……那個挖出靖安王白敬虎屠龍會,為滄州三十萬百姓怒斬王連寺的人,可是你?」

因為當初蘇青棠保護長寧公主不利招致滿門抄斬時,一來怕擔心,二來礙於丟面子,他單方面的隱藏訊息沒給作為親家的朱標說明,再者,兩家平日裡交往的話題主要圍繞朱家文的婚後生活,不知道很正常。

陳長安點頭,配合著副謙遜模樣:「正是的朱伯伯!」

「哎呀呀,沒想到吶沒想到!」

朱標當場變的興奮激動起來:「關於你的事蹟,在我們這青州不論官場還是民間,都廣為流傳吶,長安城屠龍會,滄州血海飄白骨,樁樁件件,辦的可謂漂亮。」

「還有那幾首詩,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的高義,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的悲壯,問渠那得清如許,唯有源頭活水來的通幽至理,字字句句當真令人大開眼界,不想在這青州官場極富盛名的陳長安,竟是我自家人,哈哈哈!」

「朱伯伯言重,只是一時的靈感而已!」陳長安繼續保持謙遜。

大家又開始聊些別的話題,基本上圍繞在朱標夫婦擱勁兒介紹青州城的風俗特色,秦芙蘿與蘇青棠耐心聽講並時不時遇到些有趣物什主動詢問。

由於草木植被四季常青的緣故,青州的空氣要比長安新鮮的多,那種感覺具體沒法言說,得呼吸幾口親身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