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白衣男子的身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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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面仰起頭朝上遠望,被某種神秘力量撥開的雲海正中央,有尊金燦燦,跟佛經傳聞,寺廟壁畫上形象無二的釋迦牟尼,端坐在蓮臺,頭頂光輪,彩芒萬丈,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這裡。
在他左右兩邊,分別是文殊,普賢二位菩薩,再緊接著觀世音尊者,大勢至菩薩,除蓋障菩薩,地廣王菩薩等等。
菩薩佛陀後面,整整齊齊的排列有將近三千多名羅漢,連成廣闊海潮一眼望不到邊,萬里蒼穹中,恍若整個佛國降臨世間。
「這……這怎麼回事?」陳長安直接傻眼了。
白睌駭然不知所語。
贏鴻奄奄一息地說:「王幽之前畢竟是佛門中人,通曉些手段無可厚非,可惜佛宗在九州銷聲匿跡這麼多年,連相關的史料記載都沒有,不知該如何破解!」
「咔咔咔!」
說完又咳出大口鮮血。
陳長安握劍的手不由緊繃起來,一字一頓說:「管他是什麼東西,只要實力夠強便能夠破掉!」
「咴兒!」
正準備出擊,有聲馬鳴傳到耳畔,尋聲看去,只見黑龍馬跨過破敗坍塌的磚瓦街巷,從一片廢墟中奔騰而來,在即將抵達面前時,步踏虛空幻化為本來面目,成為條體覆鱗甲,張牙舞爪的長龍。
它口吐人言解釋道:「王幽使用的並非什麼秘法,而是寶物,名字叫做千佛卷,能夠將婆娑世界的佛陀菩薩全都召喚出來滿足他的某種目的,代價是得獻祭自身,用血肉作為香油薪火,來維持兩種不同世界間的法則運轉。」
「原來是這樣,有什麼方法能夠破解嗎?」陳長安詢問。
黑龍十分人性化的搖了搖頭:「基本沒有什麼特定剋制的手段,要麼將這些佛陀殺的乾乾淨淨,要麼撐到王幽血肉枯萎。」
「他的獻祭能維持多久!」陳長安再問。
黑龍眼珠看向陣法運轉中的王幽,判斷道:「他本身就是武道巔峰境界,沾染有江湖氣運,再加上珈藍教這些年在雍州積累的香火,恐怕撐兩個時辰沒有問題。」
「什麼,兩個時辰?」
陳長安不禁面色大變,他忽然意識到王幽在雍州建立珈藍教,可能為的不僅僅是獲得斬殺白睌的資格,其中應該也考慮到了千佛卷的使用,畢竟對於神佛而言,血肉之軀獻祭的薪火,遠遠不及香火受用。
「還真是……用心良苦!」他冷聲冷氣地感慨。
「哈哈,哈哈哈!」
這時,盤膝端坐在陣法中央,額頭多出幾分深淺有致的皺紋,青絲漸白的王幽,視線從天際收回,看向盤旋在天空中的黑龍,悠悠道:「還記不記得,當初被師父封鎖在壁畫內,我可沒少唸經給你聽。」
「宗慈小和尚!」
黑龍昂首回應:「當然記得,其實在跟著陳公子初入長安城的時候,我便感覺到隱隱約約有股似曾相識的氣息,奈何你隱藏的很好,沒能嗅明白。」
「看來你的確還記得!」
王幽聲調拔高:「既然記得,應該知道咱倆有淵源,你在壁畫當中每年聽經參禪,算是佛門弟子,她白睌大肆屠殺僧彌和尚,將佛宗驅逐到九州之外,這筆賬,難道不應該算嗎?」
此話一出,渾身滿是血漬的白睌重重的嚥了咽口水,面向黑龍神色警惕。
後者沉吟良久,複道:「當年老僧沒有殺我,而是封鎖在壁畫當中聽經,的確,從某種程度上我算佛門弟子,該為佛宗的遭遇討個說法。」
略作停頓話鋒陡轉:「但王幽,令整個佛門都慘遭橫禍的人並非大閔女帝白睌,而是你,當初作為宗慈和尚,分明是進宮做***的,卻守不住本心跟玉陽公主勾結私通,違背佛門清規戒律
,枉讀那麼多經書,參那麼多年的禪!」
「你對的起老和尚嗎?」
「你說什麼?給我住嘴,不許這樣汙衊玉陽公主!」王幽表情發生微妙變化,肉眼可見的,懸浮在蒼穹中的諸佛影像顫巍了些許。
陳長安敏銳捕捉到這一現象,猜測千佛卷不僅需要肉血香火獻祭,還跟召喚者的心境息息相關,倘若能夠用某些手段令王幽意識出現紊亂的話,或許問題會迎刃而解。
如果是這樣的話……
刷!
一陣清風吹拂而過,有張黃褐色的書信出現在陳長安手中,他舉起朗誦:「師父在上,不孝弟子宗慈有罪,因入宮後未能把持本性,故而與玉陽公主相愛。弟子未曾想過會因此給整個佛宗帶來滅頂之災,導致僧徒坑殺過千萬,珈藍遭焚有六百……」
「陳長安,你在幹些什麼?」王幽怒斥。
他將書信徹底攤開,娓娓道來:「王幽,這就是你當初寫給師父的歉書對吧,從裡面的內容不難看出,你是認識到自己錯誤且真心懺悔的,可為何現在,眼中只有仇恨,殺皇帝,到底是為給玉陽公主報仇,還是說,在為自己牽連佛宗的罪名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