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蹭文學流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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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文案室中,伴隨陳長安的開口,眾人全都朝他投去好奇迫切的目光,很難想通得怎麼做才能讓一個人主動來找。
陳長安嘿道:“作為傳國玉璽雕刻者的後人,我想他就算不會繼承祖業,至少會以此為榮耀,只要張貼出去篇歌頌其祖上公德的文章,看到會有所反應的。”
“這……”
作為文人出身的胡維堅小心翼翼的提出質疑:“不太可能吧陳大人,如果玉璽中當真埋藏有關係到國運江山的秘密,那麼作為知情者為免惹禍上身躲躲藏藏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主動露面,換句話說,得多好的文章才能讓一個人如此喪失該有的理智。”
“自然得是好文章!”
陳長安意味深長的一笑,吆喝著讓人拿出筆墨來鋪展開,如椽大筆揮動刷刷刷的龍飛鳳舞,寫下四句詩:千錘百煉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刷!
收筆的剎那,短短几行字像是擁有某種無窮魅力似的把每個人目光都吸引住,吸引到恨不得粘黏上去的地步,釋放著細小的電流不斷刺觸他們腦神經,文人出身的胡維堅當場嚎叫:“陳……陳大人,此詩……此詩簡直曠古絕今啊,沒想到陳大人在文學方面亦有如此高深的造詣。”
在他們這群靠筆桿子吃飯的人眼中武者都是暴力粗鄙的,能夠把先輩文章中留下的些經典詞句大概瞭解已經算是求之不得,哪敢想象還能夠寫的出來詩。
且寫的如此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葉凜看著陳長安先是不服氣的想要揮筆奉陪,最終無奈罷手,只剩下羨慕嫉妒恨,挑刺道:“這首詩寫的不錯,但怎麼用它找到當年雕刻玉璽的石匠的後人。”
陳長安舉起紙張靜待墨幹,解釋說:“放出訊息去,就說有位陳先生對於當年雕刻玉璽的那位雍州匠人十分佩服,便寫下首詩歌來讚揚其手法品質,但因為不清楚匠人姓名,因此該詩目前無題。”
“如果有知道匠人姓名和具體資訊的,可到刺史府來告知陳先生。”
葉凜在旁輕搓下巴分析:“對於匠人來說,他們平生通常會有兩個願望,第一,做出件能夠名傳千古的物件,第二,能夠在文章汗青中名傳千古,以你這首詩的逼格來看似乎夠水平,可那石匠後人真願意為搶個署名權而現身?”
陳長安嘿道:“機率四六開吧,總比什麼都不幹的強。”
於是,胡維堅立刻派人去把訊息傳遍大街小巷,只消半個時辰,千錘百煉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全詩內容響徹在雍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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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大人最近幹什麼呢,早上說有個陳老闆要花三萬兩白銀購買匹灰褐色的馬,現在又放出首詩來,不過……寫的真好。”
“依我看來這首詩曠古絕今,如果沾上光的話人也會跟著流傳千古的。”
沒錯,正是流傳千古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促使雍州城百姓全部聚集在刺史府門口,各種嚷嚷:“啟稟刺史大人,當年雕刻傳國玉璽的匠人正是我太太太太太爺爺啊,只不過後來行業不景氣,草民才轉行賣臭豆腐的。”
“胡說,刺史大人,小的名叫喬大元,雕刻傳國玉璽的匠人是我先祖喬十八元,我家已經單傳十八代,現在還搬磚扛石頭呢,沒脫離本行。”
“刺史大人,一定把這首詩的題目寫成歌頌喬大元祖宗。”
他們都是樸實的百姓州民,雖寫不出什麼高大上的句子文章,但也渴望能夠被後世記住,明知道有首能流傳千古的詩擺在面前,為什麼不蹭呢?有什麼理由不蹭?
葉凜,阮靜初,文靜他們站在刺史府門前看著這一幕,不得不說驚呆了,因為陳長安的計劃邏輯方面雖然行的通但總感覺實踐性會差點,未曾想……
當然了,主要還是因為詩好,能夠調動起州民情緒,能夠讓每個人都確信可以流傳千古,有蹭的價值。
見聚集喊話的州民越來越多,葉凜都忍不住想說句雕刻傳國玉璽的是我爺爺,題目寫葉凜祖上!
想著想著,不禁罵罵咧咧:“這傢伙,詩咋寫的這麼好,完全能壓過文壇那些自以為是大家的狗東西了!”
率先擺好桌案與筆墨的陳長安,則目光仔細打量出現在場的每個人,火眼金睛,判斷真假,趕走一批又一批意圖冒名蹭文學流量的州民,因為他們的說辭前後邏輯不通表演太過浮誇,直到第二天巳時三刻,有個背脊稍微佝僂滿頭蓬鬆灰髮簡單盤束,衣衫襤褸的老頭來到刺史府門口,陳長安面前,詢問道:“敢問先生,這首詩可是您寫的。”
陳長安眼眸一亮,點頭回答:“是的,陳某途徑雍州聽聞此地曾出過位技藝巧奪天工的石匠,就連大齊,大閔兩朝的傳國玉璽都出自他手,不由得心生敬佩,於是寫下這首詩來讚揚石匠的高貴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