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浩浩蕩蕩迴響在整個烏衣衛操武場上空,現場的眾人,包括長登拓也一時間全都環顧四周迫切的尋找起來,想要弄清楚王幽口中所說的人到底是誰,在大閔除去他與當今武林盟主周遙外,還有誰能夠有實力同八品後玄的境界切磋。

“李……李兄,莫非你說的是?”長登拖也若有所思,猜測的口吻。

“沒錯!”

王幽聲波刻意聚集,朝特定的方向撥出:“李兄,咱倆之間也算是有些交情在,如今我門前有事閉關不可親理,這個攤子你可得幫忙收拾收拾。”

“唉!”

話說不久,於眾人尋尋覓覓的目光中,操武場角落裡一座高層建築頂端,正懷抱大罈女兒紅咕嚕嚕猛灌的李百起身,打個飽嗝罵罵咧咧:“王幽你可真不夠意思的,我好不容易回來趟長安城,順路探望一眼老朋友而已,竟要被拿來當靶子使。”

藏兵樓第九層的王幽笑呵呵的做出回應:“這可並非是當靶子使,只是害怕李兄你不出手,會讓來客覺得咱大閔無人啊!”

“得!得!得!你少給我挖坑,且不說整個長安城,光是你烏衣衛操武場加起來都有幾千個吧,來客倘若不瞎的話就不可能會有大閔無人的想法!”李百不停的擺手喧嚷。

而下方密密麻麻的吃瓜人群無不驚訝,長安第一遊俠李百回來了,那個曾經寫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李百,沒錯,如果說整個大閔除去烏衣衛正統領王幽與武林盟主周遙外還有人能夠對抗八品後玄境界的長登拓也,那麼只有他。

其實三年前長登拓也入九州挑戰各路武者連勝後,每當人們提到誰能夠替大閔武道挽回顏面時,李百的呼聲最高,可惜他為人放蕩不羈,瀟灑成性,當時又遠遊東海不在內陸而已。

雲端之上,陳長安聞言咦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大閔九州步入八品後玄的人只有王幽與周遙,他怎麼還能扛得住長登拓也了,什麼境界?”

蘇鼎風肉疼的眼神從被陳長安吐髒的衣角收回,饒有興致的解釋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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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大閔九州只有王幽與周遙兩名八品後玄的說法,是針對於武者的範疇,而李百這個傢伙比較特殊。”

“有人把他混到武者體系裡,也有人把他混在修行者體系裡,更有人說他另闢蹊徑自成一家,所以從來不以任何的境界格局去限制評定,但就綜合實力而言,李百絕對是在後玄那個水平的。”

“這……這是為什麼?”陳長安詢問道。

蘇鼎風眼眸中有抹嚮往一閃而逝,繼續道:“李百最開始是儒家某書院的名小書童,資質愚鈍朽木不可雕的那種,七歲年紀,他生了場大病,痊癒之後突然整個人性情,才學皆是大變!”

“在書院裡用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把夫子劉煜以及幾名教師懟的啞口無言後,寫下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返出儒家!”

“後來謀求長生,入道家,與道統長老們亦是常有不和,打架鬥毆,被解除道篆驅逐下山,又進修行者門庭,即我所在的巴山劍派……”

“總而言之你能從這個人身上看到許多的點,他有儒家的狂才傲世,有道家的致知通悟,可以像武者那樣擁有十分強悍的近戰能力與原術,又可以像修行者般御劍飛行,真特娘……牛啊!”

陳長安邊聽邊從小舅子的眼瞳中注意到湧動出的無比嚮往的光彩,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崇拜李百,否則按照平時那高冷範兒也不可能說這麼多。

“李百,這老小子挺六啊,開局資質平平被人看不起,七歲生場大病莫名其妙覺醒金手指,後面一路開掛裝逼懟天懟地懟空氣,廢柴重生流啊,妥妥的主角劇本。”

“只是……寫下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便算了,說的出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哲學辯證命題,確定不是個穿越者?”陳長安嘀嘀咕咕,忍不住再次產生質疑。

“啊嗚!”

與此同時,李百本人從高層建築頂端降落下來,邁著醉巔醉巔的步伐走至長登拓也面前,嘿道:“長凳子是吧,雖然我知道你沒瞎看得出來大閔並不缺人,但光看多無趣,有時候動動手的確要有意思的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