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烈的爆炸聲中,贏嗣手執把淡藍色光焰繚繞的寶劍與女子阿蠻一起拎著中間那相貌保守肢體僵硬到毫無舉動的神秘人降落在地。

注意到騎馬佇立在不遠處的陳長安,阿蠻伸出要比常人略顯尖細的舌頭舔下嘴角,饞拉吧唧的樣子:“剛解決個緝捕司的,現在又來個烏衣衛的。”

“正好要去屠鎮,先拿你來開刀。”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屠鎮!”陳長安麵皮一抽。

阿蠻幽聲道:“我們不是人,至於為何要屠鎮,你沒知道的必要。”

要你麻痺……陳長安內心罵罵咧咧著視線落在橋墩位置的花木藍,詢問道:“她……是死了嗎?”

手持長劍的男人嬴嗣開口:“之前沒有,現在,確實該到死的時候了。”

說話間劍鋒抬起。

“等等!”陳長安高聲喝住。

打臉的是在0.001秒後他開始自我懷疑做出的選擇是否正確,從某種程度來說,如果花木藍都不是對手,那麼自己估計夠懸,即便身為這個世界的掛靈。

但花木藍是他穿越到大閔認識的首批土著,有種陌生世界的初始情愫。

想到這裡堅定不移的提傘作劍相指,嗓音越發嘹亮:“你不能動她!”

“哦?是嗎?”

贏嗣語氣玩味道:“反正都得死,我不在乎先後順序。”

“劃拉!”

話未說完,他站立位置詭異的嘣出個深坑,塵土四散,人則憑空消失,下一秒陳長安馬頭前空間扭炸,贏嗣的身影毫無徵兆的出現,長劍劈落。

陳長安縱傘擺橫去擋。

結果在藍色劍火的撲壓下,他略顯單薄的身軀宛若斷線風箏倒飛出去,傘身斷作數截,雪白色小馬駒當場分屍兩半,血霧氤氳。

“撲哧!”

陳長安背脊撞地,狠狠地向後摩擦出足有十多米長的泥槽才堪堪停住,鮮血不要命的從右側肩膀往外噴射。

“媽的,一招都接不住,還打個球啊!”

陳長安開始極度懊悔剛剛的腦子發熱路見不平,花木藍那貨在穿越之初多次質疑輕視自個的智商,救她幹嘛?

桃花姐姐!

飄香院?

飄香院……

他意識高度集中的感應默唸金手指,然而並沒有絲毫卵用,周遭環境依舊是石橋鎮外,清水河畔。

究竟為什麼,進不去飄香院。

他絕望了,原來臨走前花蓍卜來的大凶,指的是此處。

“哼,號稱能鎮大閔的烏衣衛,看來是紙紮老虎而已。”

贏嗣步步靠近:“能成為水照劍下的首縷亡魂,實際上是值得慶祝的事。”

“嗖!”

話音未落,人動劍出。

“噹啷!”

出乎意料……當他劍鋒距離陳長安頭顱只有半寸距離時,兩把短刀飛空而來交叉為盾護守在前,抵擋下奪命一擊,彼此在嗞啦啦的兩種反作用力下,摩擦出四濺火花。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