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癟了癟嘴角,站出來炯炯目光審視金夫人問道:“別隻說他是兇手,告訴我們你是如何知道的,還有,證據呢。”

金夫人十分有禮的福了福身子道:“回稟陳大人,因為他殺完我女兒若蘭準備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蒙面的黑巾被旁邊樹枝刮掉露出臉來,民婦及時趕到看的一清二楚。”

陳長安眼眸微縮:“那下午在你家時,為何不說?”

“我……”

金夫人頓了頓道:“別看金家在旁人眼中富甲於石橋鎮,但里正大大小小是個官,當時證據不足民婦不敢打草驚蛇。”

“哦?意思是說現在你有證據?”陳長安眉毛一挑。

“是……是的!”

金夫人學著男人們抱拳道:“陳大人彭大人,最近幾天民婦千方百計的尋找證據,終於有所收穫,你們只要帶人到里正家中去一搜便知。”

“王捕快,去給我搜!”彭萬里有種連環殺人案勘破在即的快意酣暢,擺出精氣神十足的狀態。

王捕快並腳立正:“是!”

砰砰砰的腳步聲與腰佩朴刀的撞擊聲中,他率領縣衙五名捕快前去執行,半刻鐘中後帶著把沾染血跡的匕首與兩件包裹返回。

甩扔在地,王捕快半跪稟報:“大人,在里正家中找到把匕首和些金銀珠寶,經過我們的後期驗證,發現匕首的長短寬窄與幾名死者的傷口完全吻合。”

“而金銀珠寶,核實完畢可以肯定都是金家與杜家的財產。”

“好啊,原來是謀財害命。”

彭萬里一副怒不可遏替天行道的模樣尖吼:“來人,把里正給我綁起來今夜先押進柴房看守明天帶回縣衙正式審理。”

正所謂破案勘察講究人證物證,如今豈非兩者俱全,頭疼多日毫無進展的石橋鎮連環殺人案終於真相大白不用再提心吊膽害怕上司問責,運氣好些還能受到嘉獎呢。

想到這些彭萬里不由的看了眼陳長安,心想烏衣衛不過如此,在羅漢廟門口還說什麼里正最多是幫兇不可能是主犯,結果呢?打臉不?

烏衣衛畢竟武者出身打打殺殺勉強,查案還是得由文官來呦。

彭萬里自信感爆棚。

“大人,那些根本不是我的東西,肯定是金夫人栽贓嫁禍偷偷塞到家中去的。”

里正或許是從彭萬里身上看不到任何迴旋的餘地,又或者覺得陳長安呆頭呆腦好騙些,砰砰砰直磕頭:“陳大人,烏衣衛向來明察秋毫,您可得替我做主。”

陳長安沒理睬他,伸手向王捕快:“匕首給我看看!”

王捕快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遞過來。

陳長安接到手中輕輕抹擦下刃鋒上的乾涸血痕,又反過來與另外一面倒射的白光對峙片刻,嘴角輕勾個小弧兒。

看向里正卻是兇相畢露:“還敢狡辯,你懷中那枚青玉扳指上寫著杜字,明明是第三個死者杜明聰的東西,若不是兇手才怪,乖乖認罪吧!。”

“啊,我……我……”

面對陳長安突如其來的的指喝里正神情倏地支離破碎,心沉下去半截,這回他沒有嚷嚷申訴,而是保持著雙膝跪地的姿勢臉色越來越難看。

嘴巴張開又合閉,張開又合閉,半個字都吐露不出來。

“什麼,那枚在羅漢廟門口時掉在地上的玉扳指是杜明聰的?”彭萬里頗為震驚的命令:“拿過來給我看看。”

王捕快立即有了動作從里正懷中搜出玉扳指呈遞到彭萬里掌中,後者看過當即爆喝:“果然有個杜字是杜明聰的東西。”

“里正你好大的膽子,不但為錢財殺人害命而且還把死者的身體部位割下來,真的是喪心病狂不可饒恕,時至而今還不承認,來人,給我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