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種局面,也在他的考慮之中。

肉塊下墊著的溼毛巾泡過乙醚。

他在思考如何捕捉喪屍鼠時,想到了用於麻醉實驗動物的乙醚。

平時麻醉小鼠,只需一瓶蓋的量就差不多了。這次為了確保奏效,他可是用了足以浸透毛巾的量。

這麼大的用量,麻倒一條大型犬都綽綽有餘。

至於能否被喪屍鼠透過呼吸攝入……鄭浩無論如何都不認為它能擺脫呼吸,又不是厭氧生物!

然而事實證明,從災變發生那一刻起,就不能再帶著以前的觀念看待事物了。

喪屍鼠都快把那塊和它身體一般大的肉吃光了,也毫無要昏迷的跡象。

乙醚不起作用!

鄭浩手心捏出了汗,握著細線的手逐漸用力。

喪屍鼠吃光誘餌就會離開,不能再拖了。

先抓一隻!

鄭浩猛拽細線,籠門應聲落下,將那隻豁牙鼠關在了籠中。

這樣引誘都不見蹤跡,可見剩下三隻喪屍鼠大機率不在房間裡。

鄭浩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雙腿,推門走進辦公室。

注意力全放在鼠籠上的他並沒有發覺,推門這個動作導致房門磕在了靠牆擺放的一個書櫃上。

書櫃震動了一下。櫃頂和牆角構築的陰影裡,兩隻反應不怎麼靈敏的小鼠抬起腦瓜。

戴頭盔的高挑男子從書櫃旁經過,背影倒映在它們灰白的眼珠中。

它們猛撲向他。

鄭浩戴著摩托車頭盔,只聽到兩聲幾乎重疊的悶響。有東西撞到了頭盔上!

“還在?!”鄭浩眼神極力往上瞥,試圖看向扒在頭盔上的東西。

他當然沒法看到自己的後腦勺,只能死命拍打頭盔,試圖甩掉喪屍鼠。

兩隻喪屍鼠卻陰魂不散,扒不住光滑的頭盔,就竄到他的皮夾克上,還試圖往衣服裡鑽!

喪屍鼠這一舉動令鄭浩心驚肉跳,這種感覺就好比蟑螂撲稜稜飛到臉上,讓人只想跳一支霹靂舞!

頭盔面罩被呼吸暈染得模糊不清,鄭浩卻不敢撩起面罩尋找喪屍鼠,更不敢停下蹦跳的動作。

他甩掉它們了?還是沒有?

並沒有。

一隻喪屍鼠將牙齒刺入皮夾克,任憑他怎麼蹦躂,都掛在上面不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