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澤尋著香味進了廚房,看見這彷彿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的凌亂景象,忍不住打趣到:“這是何等美食,配得上這般慘烈的付出?”

林薇也忍不住被逗笑了。她指了指托盤裡的雪花酥:“剛出鍋,要不要來試試?”

“你怎麼那麼喜歡吃甜食?”潘澤說著就要下手去扯一塊。林薇眼疾手快,一把就打掉了潘澤的伸出的“小黑手”。潘澤一愣,卻隨即綻開了笑臉。

“去洗手。”

“遵命。”

潘澤摸著自己被“教訓”的那隻手,滿是笑意地嘟囔到:“生了病還這麼生龍活虎。”

林薇拿起刀想要把雪花酥切開,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沒有從托盤裡把這整版的雪花酥“拔”出來。她拿著刀鏟試圖從底部插進去,但這烤化了的棉花糖彷彿較上了勁,就是賴在盤子上不肯離開。

林薇用盡了吃奶的勁兒,才撬起一個角,乾脆就從角上切了小塊下來。

潘澤在門口看著都快要笑趴下了,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生做飯做出了掄大錘的感覺。

“喏,”林薇憋住笑,把這一小塊遞給潘澤:“這可是我第一次嘗試做雪花酥,你吃完了要發表不少於100字的評論哦。”

潘澤佯裝皺著眉頭,兩個手指夾住這可憐的一小塊,看看林薇又看看現場,先是放到鼻子跟前聞了聞,點頭到:“聞起來不錯哦,奶香濃郁。”可剛一放進嘴裡,臉就便了色兒。

就見他先是捂著嘴,繼而捂著臉,隨後捂著頭,像是被下了毒藥般痛苦萬分地吞嚥了下去。

林薇看著都不自覺地跟著他一起扭曲著面容。她終於忍無可忍的在潘澤的肩膀打了一錘:“有那麼誇張嗎?!”

“牙都崩掉了!”潘澤笑到。

林薇不相信的從托盤裡找了一塊碎屑也放進嘴裡,就聽嘎嘣嘣的一聲脆響,她差點都“哎呦”一聲喊出來。

林薇這次可是真真的羞紅了臉,她哭笑不得地看著憋笑憋到面紅耳赤的潘澤,努力給自己找臺階下:“還沒有放冰箱呢,還差放冰箱冷卻這一步。”

潘澤一把就攔住了林薇的胳膊,急忙說到:“咱省點電吧大小姐,要及時止損啊!”

林薇在家本來就只穿著一件睡裙,為了開門才加了一件外披。可這一動外披從肩頭滑下來,露出了睡裙的吊帶和她白皙的肩頭。

潘澤一愣,比剛才更紅了臉。林薇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窘態,腦子裡一片空白。潘澤不動,她也不動,兩人就像正在跳著一隻舞曲的過程中被凍住了一般。

“呃,”林薇打破了寂靜,聲音抖得喉嚨都在顫:“要不要喝點什麼?”

“好。”

“咖啡?”

“好。”

時間解凍了,兩人倏地分開,林薇瞬時轉過身去,拉起了滑落的衣服,手忙腳亂地找著咖啡杯。

“我在客廳等你。”

林薇聽見潘澤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林薇端著杯子出來,衣服的腰帶也被紮了個緊緊實實。

“林小姐為什麼沒有男朋友?”潘澤忽然問到,把林薇使勁平復下來的思緒又打亂了。

“潘先生在公司還兼婦委會嗎?你是為了問這個來找我?”林薇故作鎮靜,努力地想要掌握主動權。

“哦,我是為了來和你達成攻守同盟。”潘澤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忽的皺眉到:“速溶咖啡?”

“嗯,十年珍藏。”林薇也喝了一口,“什麼攻守同盟?該不是失戀者聯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