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怒其不爭似的搖了搖頭,帶著秋生繼續排隊打飯。

秋生小聲說:“沒事!等先生問起,我就給你做證,這次看他們還怎麼賴上你!”

“我們也作證!”小寶的小夥伴們也紛紛出聲。

“還有我們,也能證明!”更多的人都響應了。光是他們自己,肯定是不敢的,但是這麼多人都向著小寶,從眾的心理使他們也膽大了起來。

“呵呵,沒事,學問上的小摩擦,無礙的。”小寶說。

學問上的小摩擦,小寶是這麼給這件事情定性的,尤正航還真說不出什麼,

武志成和錢錦鴻這時才敢上前來,兩人扶起尤正航,他們的小廝又去扶尤正航的小廝。

尤正航的小廝其實傷的不重,撞了柱子暈了一下,很快就醒了。只是怕少爺遷怒沒敢睜眼。想好好表現一下的,竟然砸了鍋,唉!

尤正航果然沒有去告狀。估計也是沒臉。但是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沈先生不可能沒有聽聞。

但是既然沒有鬧到跟前來,沈先生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權當不知道了。

回到家裡,小寶和秋生換衣服。秋生檢查小寶的胸口,到底是青紫了一塊,秋生氣得咬牙:“以大欺小,還真是有臉!”

小寶倒是不以為意:“已經不疼了,你不許告訴孃親。”

秋生:“跟你說過的,我答應過嬸子的。”

小寶:“那……這一拳頭不許說,總行了吧?我孃親可是說過:‘告狀是可恥的!’”

秋生:……

楚清還真不是從秋生口中知道這事情的。小哥倆換衣服的時候,其他的少年們早就七嘴八舌地把這件事當做光榮事蹟跟楚清說了,還問呢:

“嬸子,小寶那首詩是您做的吧?”

楚清告訴他們:“那首詩的作者是……嗯,叫高適。”她在這裡沒聽說有唐朝,不確定歷史是在哪裡開始分了岔,不敢亂說。

“沒聽說過這名字。”

“嬸子,那是個什麼人呢?”

“嬸子,這名字是你順口編的吧?詩是不是您寫的?”

壞了,這話沒法接,想跟他們解釋高適這個名字,怕是會更讓他們有撒了謊又圓謊的想法。

“我去看看小寶。”楚清趕忙走了。

到了小寶房門口,剛好聽到小寶說“告狀是可恥的”這句話。想想就走了。自己這教育的,是不是有哪兒不對呢?

第二天。楚清去理事處點卯,蔣副千戶跟大家通告兩件事。第一件:密偵司下派了位副千戶到新倫州,負責那裡理事處的事宜。

就是說,以後吉州和新倫州兩處各自獨立,新倫州不再需要給吉州兼顧了。

“誰去了?”楚清問。

“韓副千戶。”蔣副千戶說道。面上無波。

“那不是北鎮撫使武大人的……”

“別胡說!咱能知道啥!”

“可是那個韓副千戶連京都都沒出去過吧?他能懂個啥?”

“上頭怎麼想,那是咱們能猜得到的嗎?”

…………

大家小聲議論起來。

楚清有些意外,她以為就算不從吉州這邊派人,也該會是剛回京的白樺被調過去。

畢竟白樺的老爹是鎮撫使,他自己又一直負責那邊和國內的情報聯絡,熟悉新倫州的所有情況。

這次又立了功,讓他老爹給運作個代理職位應該很容易吧。司裡就算派人,怎麼也派不到別人的。

但是同僚說的對,上頭怎麼想,咱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