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養了我三年多,有一天說我可以出師了,她不管我了,給我留下二十兩銀子就走了,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我一路打聽著想回京都,結果沒到京都就被人販子擄了賣進象姑館……”

“香菇館?當廚子嗎?”小寶問道。

“嗯咳!”門外肖思寧把門開啟一條縫,小聲說:“別瞎說,那是小倌待的地方!”

小寶還是不懂,問楚元:“他啥意思?”

楚元撇嘴:“二順,你有話就大大方方說,不就是男妓嗎,小寶不小了,該知道這些了!”

“噢,明白!”小寶揮揮手,意思肖思寧你要進就進來,不進就關門。

小寶上下打量喬萬啟:“要我說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要認真幹,也能當個魁首!”

喬萬啟的假鬍子真的掉下來了,此刻,他淨白的臉上除了腮幫子上還有一點殘膠,其餘的地方都很細嫩。

唇上有一層短短的胡茬,這應該是一晚上長出來的,還有下巴尖上也有一片。

若認真蓄鬚,他也只能留出一撮山羊鬍。

可是刮乾淨的話,真真是個清秀的面容,唇紅齒白,再配上唇下方一橫指處半個米粒大的“饞嘴痣”,嗯,大家閨秀的範兒。

要不看小寶是個孩子,衝小寶打量他的眼神,估計喬萬啟就得揍他了。

看喬萬啟眼珠子翻得都快看不見黑眼球了,小寶趕緊打住話頭,讓他繼續講。

小寶:“象姑館象姑館,繼續繼續!”

喬萬啟就接著講:“象姑館還真就在京都,倒是不用我想辦法混進城了;

可是我打不過那些大漢,被捆著,說要餓上我幾天就老實了;

但是他們想不到我能偷!我不但弄開捆綁我的繩索,還趁他們揍我的功夫偷到鑰匙,當天我就跑了。

不過,我這下巴上的痣也惹了禍,逃到哪兒都能被認出來,不但象姑館的人追我,窮家行那幫乞丐也到處找我。

你們想,我娘死在乞丐手裡;去亂墳崗找爹和大哥,也是遇到一群乞丐;我從象姑館跑出來,竟然窮家行的乞丐大張旗鼓地搜尋我,那麼,殺我爹的人肯定跟窮家行有關。

京都我沒法待下去,因為到處都有乞丐,真正討飯的乞丐都必須加入窮家行,不然會被打死,他們遍佈大街小巷,我無處可藏;

後來,又趕上京都湧進不少流民,官府派了好多人,大街小巷的蒐羅無業遊民進行登記造冊,我只好找機會混出了京都,再不敢回去。

可是出京都不算難,想再回去就不容易了,因為不久後跟東倫國開戰,物資進出城、還有越來越多的流民,使得各個城門都把守得如鐵桶一樣。

我就又開始四處流浪,總得讓自己再長大些,就這樣我一邊偷竊,一邊練功,直到半年前我成功混進酉州府的窮家行。

在那裡,我大致打聽出窮家行遍佈好幾個州府,京都的是總行,我想混進京都去,捻子頭說我得偷三次不被抓,還要跟他們見過血才算正式入行,才可以跟他們去京都;

我就一直混著,等到了你們這幫人,想著跟他們混混,假裝見見血,沒成想被你們給抓了。”

艾瑪,故事太長,小寶和楚元都坐的屁股疼了,總算才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