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你!沃斯國跟咱打過沒?打過吧?是不是敵國?是吧?他們家給人家送鐵錠,不是等於幫助敵國籌備武器?是通敵不?”

“你這麼說,也是哈!”

錢錦鴻和武志成現在是不到憋不住的時候都不去茅廁。因為大家都在議論這事兒。

作為孟賢超的“死黨”,他們倆可一直都是以孟賢超馬首是瞻的。現在孟家完了,他們兩家深怕被牽累,是有多遠躲多遠。

只是還要上學,大人們能躲,他倆可躲不開。只要他倆在的地方,就算別人沒提起這抄家之事,見到他倆也想起來了,又要議論一番。

再說新倫州。

空降到新倫州理事處的密偵司韓副千戶,剛逞了一個月的官威,就被調回京都了。

有北鎮撫使武繼昌的面子在,沒有論其瀆職罪而太過懲處,但也罰俸三個月,作為處事不當的處分。

韓副千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面子、裡子都沒了,工資也沒了。關鍵是在北鎮撫使那裡留下了“不堪大用”的印象。

但是新倫州理事處還是需要有人負責的。這個空缺被南鎮撫使白展堂替兒子拿到了。

白樺由於回京前一直負責東倫國和大宣國的資訊往來渠道,對兩邊的業務都十分熟悉,所以,他一再地折騰他老子,不要待在京裡,要去地方上“天高任鳥飛”。

白展堂見兒子整天留在京裡也確實沒精打采的,再加身上的傷早已痊癒,就同意了。親自推薦兒子去新倫州,還說自己是“舉賢不避親。”

胡恆秋內心裡也屬意白樺負責新倫州,就乾脆尋個理由再給提升一級到了副千戶的位置,派去了新倫州,並把魏誠毅從吉州調出來給他副手。

要不說呢,“朝裡有人好做官”,官二代就是這麼囂張。

白樺火速就到了新倫州,心裡那是一個舒暢!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楚清的訊息。

胡恆秋在白樺臨行前親自、私下、拐彎地交代他:讓楚清給密偵司弄錢,別老送馬!啥也別送,就賺錢!錢!

所以當得知楚清的商隊小子在籌備貨物的時候,乾脆使上自己的權利,夥同吉州的蔣副千戶,從吉州州衙截留了孟家的庫存,低於成本價售給楚清了。

宋廷山挺配合,但是心裡把這倆人好一頓罵:用你們嘚瑟了?我自己送不好嗎?這下子,我的那份兒人情沒了,全成了你倆的!

楚清的車隊才出發兩三天就被趕來的密偵司小子給截住了:“楚爺,蔣大人和白大人讓小的給您送貨了!”

“送貨?哪個白大人?”楚清問,心裡大致猜到了白樺那小子,不過,為什麼呢?

“楚爺,白大人現在負責新倫州理事處了,他跟蔣大人一起把孟家的……”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楚清就明白了。

行啊白樺,你小子下手速度夠快!胡恆秋也不錯嘛,支援的力度不小呢。

瞧著五十車的茶磚和絲綢,楚清就想找個沒人的屋子偷著樂一會兒。

“老大,您出恭不?”楚元抱著楚清的“移動廁所”板子過來問,他就覺得老大現在嘴角、眼角那笑紋……還是給搭個沒人的空間吧,別把老大憋出內傷來!

“楚爺,你家人手不夠了,不然還能送來七八十車的貨,小的叫人都給存在寶清盛北棧了。”密偵司小子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來不及搭板子,楚清拍著馬脖子已經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