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圖塔大叔,這個送你!”小寶把第三名的獎品:一隻鐵皮水壺遞給安圖塔,說道:“您辛苦了!若是您也上場就更熱鬧了!”

小寶此舉很是體貼。安圖塔為了組織這場剪羊毛節,真是出了不少力。什麼也收穫不到也確實遺憾。

鐵皮水壺雖然沒有鐵鍋費材料,工藝可比鐵鍋複雜,在牧民中當做禮品送人很是講究。

安圖塔很是激動,這可是鐵製品,非常實用的鐵製品,燒水、熱奶,甚至拿來煮油茶,幹啥不行?

大家比賽中撿起的羊羔、兔子什麼的,這些都是用來當晚餐的食物。楚清勾到的那件披風,是安圖塔家裡貢獻的,安圖塔就執意送給楚清。

楚清沒有推辭,謝過安圖塔,就忍著偏執狂的本性,把披風歪歪斜斜掛在了小寶肩膀上。漢子嘛,要這樣披著才行!

接下來是比美大賽。牧民姑娘們穿上了節日盛裝,載歌載舞,家裡有樂器的,紛紛拿了出來,喉簫、扎木聶、牛角胡、柄鼓……樣式還真不少。

這也算是為擇偶而準備的才藝展示了,比美的都是未婚的姑娘,每年的剪羊毛節也是給未婚青年創造的相親機會。

小夥子們一個個看的眼熱,盯住自己看上的姑娘就挪不開眼,年輕的姑娘永遠是最美的風景。

“老大,發現沒,凡是一個個紅著臉不出聲看姑娘的,那準保是早就心有所屬,或是一下子就瞧上眼的;凡是嗚嗷叫喚喝彩的,那都是還沒開竅的!”楚元湊到楚清身邊悄悄說他觀察的結果。

“嗯,我看也是這麼回事兒,你看那邊成了家的,只是笑呵呵看著,倒是瞧對眼兒的一個個紅頭脹臉、不好意思”。楚清贊同楚元的看法。

“你有沒有瞧對眼兒的?”楚清問楚元、

“不是吧老大!”楚元叫喚起來,“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老大!”

“我怎麼了我?我是怎麼樣的老大了?”楚清莫名其妙。

“咱們待不了幾天就走,你讓我跟這兒看上人家姑娘,你是準備教我不負責呢?還是想我拐跑人家小姑娘?”楚元哼哼道。

“看中了就拐啊!咱家又不是養不起!你就說有沒有吧!”

“切!不對味兒!我喜歡蔥花味兒的,不喜歡孜然味兒的!”

“噗嗤!”卓耀在邊上噴笑。

“笑什麼笑?你有看上的?老大可說了,看上讓給拐家去!”楚元衝卓耀發起進攻。

卓耀撓著後腦勺:“我也喜歡蔥花味兒的!”

“你呢,張銘宇?你姐可是快愁死了!”楚清提醒張銘宇,老大不小的,比自己都大了兩三歲,放在現代,倒是正當好年華。

“呵,我喜歡酸菜味兒的!”張銘宇笑著搖搖頭。

“我啥味兒都喜歡,但是我家有隻母老虎!楚爺,要不您給咱做個主?”這是吉州理事處跟來的小夥子。

他收穫了來自楚清一眾人的大白眼。

愉快的午餐開始了,家家都端出糌粑和肉乾,楚清豪邁地給大家分享了一袋子大米,熬了稀粥分下去。

說心裡話,糌粑真的不適合楚清的胃口。燒烤也都吃膩了。楚清讓小子們端來大鍋,燉羊肉、紅燒兔子,燉魚湯,亂七八糟能吃的都往鍋裡放,再投進去些幹薄荷和野蔥,還有小寶的大蒜。

牧民的姑娘小子們互相瞧對眼的,早就偷偷溜邊一起吃喝去了,說著悄悄話,然後你餵我一口糌粑,我餵你一口奶皮子,或者喝上一口粥水,楚清都心疼他們了。好歹整口湯嘛!

可這對牧民來說已經是不錯的伙食了,他們平常一日才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