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沃斯來犯這件事在楚清看來並不難解決,前提是她已經擁有超過當前時代至少五百年以上的“黑科技”——迫擊炮。

而迫擊炮所用的起爆藥,又是大宣無人能模仿、更別想奢求超越得“狠活兒”。

所以解決大宣當前處境,對楚清來說,一場“軍演”就能搞定。

戰爭的本質和目的,是為了取得或維護政治地位和經濟利益,如果戰爭的發起方能夠對戰爭結果有正確估量,自然會慎重行事。

到目前為止,沃斯人都很慎重,他們一直等待楚清,就是為了正確估量戰爭結果。

所以楚清現在只要考慮以何種形式搞這次“軍演”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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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考慮嗎?都給我上!”小寶站在甲板上,胳膊肘搭著炮筒,活像個土匪:“孃親嚇唬沃斯,咱替她嚇唬大宣。”

“我說世子爺,”祥子比小寶更像土匪,還是那種吃不飽飯的土匪,瘦的像人幹、連衣服都是破的:“我聽說,你娘可是把炮運到崇魚府和佳興府交界了都,你這麼幹,當心回頭你娘揍你!”

“什麼?伱聽誰說的?我娘真把炮運過去了?”小寶很吃驚:“我咋不知道?”

祥子嬉皮笑臉地遞過去一個小竹筒:“給,現在你知道了。”

這是卓耀來的信,祥子已經先行看過。

卓耀不在,祥子貼身跟隨小寶,有信到來,一般是祥子接收。

卓耀現在也不太放心小寶,那孩子平時挺好,可上次楚清掉下樹後就不見了這件事,讓小寶幾近崩潰,之後孩子就變得容易焦躁,就不太能聽進去話。

“不見了”幾個字,聽起來就很讓人沒有安全感,甚至感覺比死了更可怕。

因為如果楚清掉下樹後,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總是個定數,活著,有傷治傷;死了,收屍埋骨;倒時候是喜是悲、報仇還是報恩,總是能夠把握的事情。

可“不見了”,是讓人從希望變失望再變絕望的過程,是摧毀人意志的過程,讓人如陷地獄不得超生。

卓耀讓祥子先看過信,想好如何能不激怒小寶,再讓小寶看信。

要說卓耀還是比甘來心細了些,他是一知道楚清的打算就趕緊通知祥子,比甘來總是搶先一步。

飛鷹傳書,即便快捷,但限制也很多。

金雕可以抓一頭羊飛至半空再扔下,看似力氣很大,但是長途飛行負重能力卻很小。

尤其是綁在腿上的竹筒,既不能妨礙它借風翱翔,也不能阻礙它俯衝和獵捕,所以竹筒不能大,裝不下多少信紙。

這就限制書信的內容,要挑關鍵事情說,還得說明白,就不能浪費篇幅去寫規勸的話。

所以卓耀的辦法就是,讓祥子先看信,充分領會精神,再用不帶“刺激性”的語言概括內容先給小寶做好“心理建設”,然後再讓小寶看信,這樣,小寶就能做到足夠理智。

“你娘現在行了,讓人能放心多了,她讓人把炮和雜合粉都運到災區,一手賑災,一手放炮……”祥子說著,邊緊盯著小寶的表情。

小寶正小心地展開信紙,免得被海風吹跑。

祥子有足夠的機會先把“你娘做得很好,不用操心”的思想灌輸給小寶:“要不說呢,能當侯爺的人,就不是一般人……哎呀不對,你娘要當公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