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楚清喝道。

能壓住一時是一時,得想法讓他們少說話,不然真說出什麼“求娶”的話來,楚清太被動。

上次就是被他們逼得,楚清披掛上陣,還得自費打仗。

再來這麼一出?楚清可不想。

關鍵是現在不能打仗啊,萬一打起來楚清和小寶有可能回不去呢。

皇帝正要表現一下對楚清的關心,還打算給楚清賜個座,說聲:“愛卿一路辛苦”什麼什麼的,結果楚清發威了,給皇帝嚇一跳:母老虎啊!

“你!”沃斯使者氣得呼吸都重了,卻強壓怒火:“呵呵,臨洋侯果真性格直爽,與我沃斯女子一樣!難怪我們……”

楚清反手一個大嘴巴抽過去:“滾犢子!紅描翅你個黑畫皮,綠繡雞冠金鑲蹄;豈有畫堂登豬狗,哪來鞋拔作如意?!”

皇帝看一眼李公公,又看一眼胡恆秋:你倆誰先把這話記錄下來?楚清又冒金句啦!

“皇上,楚清這次……”楚清打完別人一嘴巴,就跟沒發生過一樣,回身繼續與皇帝稟報,甭管說什麼吧,總之就是不想讓沃斯人有說話的機會。

大不了就編一套流落孤島、風吹日曬的謊話聽聽,也藉著機會思考一下怎麼把沃斯人趕出大殿去。

實在沒料到沃斯人也在這裡,皇帝怎麼想的啊,什麼人都往殿裡領,有毛病吧?

頸邊碎髮微動,楚清剛有察覺,一隻手已經湊近楚清肩膀。

楚清身後全是沃斯人,大宣的朝臣都在兩邊呢,所以不用想也是沃斯人因為被打,想找場子。

楚清也不回頭,直接把手自肩膀往後一抓,果真扯住一隻手腕,楚清順勢往身後之人懷裡一靠,將肩膀卡在對方腋下,矮身、偏頭、腰臀一發力,那哥們兒就從楚清身後翻到身前——“啪嘰”地上了。

楚清踢了那人腦袋一腳:“哪裡來的野人,竟敢偷襲本侯!”又向皇帝拱手請示:“皇上,大殿上竟能發生襲擊事件,臣請皇上下令,將他們關進大牢嚴加刑訊,定要審出是誰派他們來擾我大宣朝堂、威脅聖上安全的!”

眾朝臣:……

胡恆秋:開年第一個過肩摔,竟是跨國打擊?

皇帝:……愛卿啊,朕以前對你有誤解,你不止會撒潑,你還會撒野!

楚清感受到身後一群沃斯人的牛喘和躍躍欲試。

沃斯人刻在基因裡的摔跤精神,讓他們難以自持。

這些人目光灼灼,似要把楚清的後腦勺燒出個窟窿。

他們的牛喘並不能壓住脾氣,他們幾乎暴跳如雷:“大宣皇帝陛下,伱們太過分了!兩國交兵還……”

“還個屁!”楚清一回身打斷那人的話:“偷襲本侯挺有理是吧?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本侯只抽你們一巴掌摔你們一跟頭,斬誰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由得你們撒野?

與本侯搶話、偷襲本侯,本侯完全可以立即斬殺你們!”

那木頭老妖精,本侯都說揍就揍,何況你們了!哼!

可惜就是揍不死。

“你放肆!”被楚清摔在地上的沃斯人爬起來了,嚷道:“我們是沃斯國使者,奉我王旨意前來,你竟敢對我們如此侮辱!”

那沃斯人轉向皇帝:“大宣皇帝陛下,我等請求您嚴懲臨洋侯!”

艾瑪!

挺好挺好,嚴懲也比“求娶”來得好啊!

楚清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