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地位身份原因,周圍人與永安公之間都保持了相當距離,與楚清最近的只有小寶,而小寶此刻正跪在地上,離楚清耳朵遠著。

楚清這才反應出剛才聽到的那句話,好像是介螭那老妖怪的聲音。

一眾人集體跪呼三次後全都以額觸地不敢抬頭,表達敬畏和祈禱,楚清迅速四顧,卻未見介螭半點影蹤。

“時機將至,隨時準備”,將至,那就是未至,卻要準備,準備什麼?老妖怪倒是把話說明白啊!

滿地都是跪伏的人,唯獨楚清突兀站立,也不知是否會讓人怪罪她對上天不敬。

楚清大聲說道:“既是祥兆,那就要承老天爺這份情,不要浪費老天賜下的美意,大家都起來,讓我們索性好好欣賞欣賞這難得一見奇景!”

大家都站起來,楚清不就不突兀了?

眾人也確實想多看看那難得一遇的七色祥雲,永安公這句話可謂正中下懷——永安公都發話了,應該不算百姓不敬上天吧?

氣氛陡然鬆弛下來,人們滿眼滿臉的憧憬和讚歎,大自然的傑作總是令人喟嘆,楚清迅速溜回臥房,翻出燭臺。

蠟燭要一般高、燭芯剪成一般長、找好位置插縫衣針、點水珠、燃燭芯,等待……

越心急便越覺得等待難熬,楚清開始急得罵人:“出來!趕緊給老子出來!……孃的,怎麼這麼費勁!為什麼一定要爆燈花?

你他孃的好歹也是個成熟的老妖怪了,就不能學會主動現身嗎?哪怕學學阿拉丁神燈也好,擦三下就能把你召喚出來……”

終於,“嗶啵”一聲燈花閃爆,大白天的外面倒是看不出異常,閃爆的光亮中看到夏楚的還在收拾包袱,嘴裡還嘀咕什麼。

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可好收拾的,兩次了,都見她忙忙叨叨。

介螭出現,夏楚的影像也正好隨燈花的光亮消失。

“正忙的時候你召喚我作甚?!”介螭語氣抱怨:“有話趕緊說!”

楚清本就急,見介螭竟先抱怨上了,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老子現就開炮攻打京都你信不信!”

介螭一怔,不得不緩下些語氣:“哎呀,你這麼大氣幹嘛,說吧,你到底想幹啥?我那兒正忙著呢!”

楚清:“我問伱,剛才是你給我傳信說時機將至吧?”

介螭:“啊!對啊!你收到信兒怎麼還有閒心召喚我?沒看我正忙著呢嗎?”

“我讓你忙!”楚清一拳頭先揍在老木頭人的鼻子上再說:“現在能好好說話了沒?

如果不能,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頓,再不行,讓你經受經受火焰的洗禮也不是不可以!”

介螭捂著鼻子敢怒不敢言:“行行行,你說,你倒是說啊,你想說啥?”

楚清:“時機將至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怎樣算是時機到了?還有,你說讓我做好準備,我要準備些什麼?”

介螭像看傻子一樣看楚清:“你是不是傻?買了新鞋連腳上襪子都不要了?搬了新房就不要舊房子裡的銀票了?

趕緊收拾值錢東西啊,你說準備什麼?難道你打算就兩手空空的回去?”

楚清驚訝:“你是說,我們還能把這裡的東西帶回去?”

介螭:“你試試啊,不試試怎能知道?反正我們精怪是可以的,你們人類我就不曉得了。”

楚清:“你娘天天收拾東西,都能帶回去?”

介螭:“那倒不能,但總能帶出去些,穿越這回事到底是這樣的過程我也搞不懂,反正你就儘量準備吧,倒是能被帶出寄樣算幾樣!?”

楚清:“你們都準備帶什麼?”

介螭:“什麼值錢帶什麼啊!沒看我娘把東西都分裝成小包嘛,不管帶出哪個,對咱們那個世界來說都是古董,都值錢,反正不是破麻爛布就成,那玩意只有研究價值,換不得幾個錢。”

楚清:“那怎麼知道時機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