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拓番大將軍,這可是專為我新建的軍銜!”楚清盤腿坐在榻上,面前小炕桌上擺著蘆筍蒜蓉烤蝦和澆汁香煎魷魚,對面小寶則正在給孃親剝蝦。

二人腿邊,則是三份聖旨,都開啟著,胡亂地搭在一處。

“那份聯合詔書,孃親,你同意嗎?”小寶問道。

楚清給小寶喂一口蘋果醋,這是當孃的親手做的,然後說道:“看內容是份合同,但以詔書的形式下達給我,你說我不同意行嗎?”

也不知小寶是被酸得直歪嘴,還是不屑地撇嘴:“你要不同意,用聖旨包顆炮彈還回去不就行了?”

楚清:“……”

楚清耐心教導兒子:“兒砸,這青春期呢,身體激素比較不平衡,易怒很正常,只是吧……”

小寶摸著自己光滑的小臉:“連個痘痘都沒有,您從哪兒看出我不平衡了?”

楚清:“……”

對於皇帝諷刺楚清把七里半的地界也當“拓番”這種幼稚的報復小手段,楚清絲毫不在意,甚至把自己的封地放在流放之地也不在意。

有地方、有名頭,這就夠了,就算是“流配的國公”,咱也是國公不是?

好處拿到手就行,別的都不用往心裡去。

不過,楚清還是秉著一顆“真誠之心”給皇帝寫了厚厚一封信,信中像皇帝讚譽楚清的詔書中那樣,先狠狠讚美了皇帝一番。

反正就是商業互誇,然後說自己忙著安置人口,就不回京謝恩了。

而對於那份“聯合詔書”,實際就是皇帝的“合作合同書”,楚清也給了回覆:只要錢到位,萬事皆好說。

“聯合詔書”的主要內容,是皇帝說還需要海鹽場,要與楚清以合作的形式繼續開辦,卻沒有明確何種形式。

“大宣有井鹽、有岩鹽、有湖鹽,並不缺,咱臨洋縣的鹽場,不也歸他了?”小寶問道:“皇帝真的想要鹽?”

楚清指指鹽罐子:“缺精鹽,但這不是詔書的本意,皇帝是捨不得放棄能夠幫他收攏資源的楚家;

海鹽場只能算是皇帝的一個切入點而已;

看吧,等他看過孃親的回信後,會慢慢地、不斷地跟咱家合作更多的專案,比如水泥,他也得修橋鋪路造城牆吧?

比如玻璃,城牆上總得有瞭望視窗,最好還能擋風吧?

看吧,到時候他肯定啥都想要!”

小寶說道:“要?那不行!可以租,可以買,分期付款也可以,就是不能白拿!”

楚清贊同:“孃親也是這個意思,不給、不借,只租和賣,若是以後皇帝心再大點兒,想用咱的炮也行,咱可以租,連人帶炮打包整租;

不過,短期內只要沃斯國消停著,皇帝不會與咱家討論這麼敏感的買賣。”

小寶將剝好的蝦往楚清嘴裡送:“其實,我覺得,現在時機正合適……不如咱們……”

就說嘛,小寶不是白在這裡伺候楚清吃飯的!

看楚清眼睛瞪得老大,小寶嘿嘿一笑:“我是想一勞永逸!”

楚清享受小寶的投餵,順便再喂他一口蘋果醋,酸得小寶鼻子眼睛皺在一起,楚清這才說道:“

兒砸,咱現在是能與皇帝叫板,可一旦熬過了饑荒階段、百姓餓不死的時候,咱家這點力量,還是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