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楚清和小寶在修整人員分配計劃時,就把家裡的女人們都編入了花名冊。

二十名大宮女多少也有些醫學常識,比如烈酒消毒、壓迫止血什麼的,讓她們給大鳳那些女子學院的學員們打下手,算是不錯的搭配。

不能有太大奢望。

儘管這些女子並非能坐堂行醫的大夫,但是相比於萬人才給分配一名醫士的正規軍來說,這些女子只充在自己的隊伍裡,那就等於幾百人就能有一個大夫照應,非常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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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

皇帝沒想到,比瘟疫傳播更快的是百姓積極助戰、備戰、參戰,抵禦沃斯人的熱情。

從一開始出現在京都內的“人傳人”現象,發展到全大宣國鋪天蓋地踴躍報名當“志願兵”的狂潮。

這番狂潮中,邊區百姓的參戰熱情尤其突出,“熱情”二字幾乎都不足以形容,要用“激情”。

眼下收到的這份宋廷山遞上來的加急奏報上顯示,作為與沃斯國接壤的新倫州,其百姓對於與沃斯開戰的意願強烈至極。

宋廷山在奏摺中說,就連“東倫原住民”都紛紛向所在縣衙請願要求參戰。

理由是,過去常受沃斯國壓榨,每年東倫國要向他們輸送一定數量的人口,其中女子佔了三分之二。

輸送過去的百姓,皆為各部落奴隸,致使無數家庭殘破不堪,妻離子散。

國戰後這不到九年的時間裡,雖然他們先是經歷了一段“亡國奴”的日子,但那也是短暫的。

隨著朝廷一道道政令的落實,東倫原住民們也逐漸過上好日子,到如今,基本人人心安、家家穩定,與過去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可好日子沒過幾年,沃斯國又來生事,他們不願再回到過去的狀態,他們要守護好如今的生活。

奏摺中又說,楚清在邊境貿易上所做的貢獻,讓東倫原住民受益頗多。

因此當楚清要與沃斯王決一死戰的訊息傳到新倫州時,這些原住民自發捐款捐物和請戰,要求加入楚清的先鋒隊伍。

如今人數已超過二萬有餘,並且還在增加,州衙無法對這些愛國百姓進行武力驅散。

可因楚清尚未回返到新倫州,州衙也無法與楚清取得聯絡,故暫時拖延著,急盼皇帝給下明令。

就這份奏摺,昨天中午就到了,可現在都到了晚飯時間,皇上依舊沒有下定決心。

民意高漲,且是舊東倫時期的百姓請願,的確與楚清無關。

楚清都沒怎麼回去新倫州待過,她可是常年旅居在外的。

“皇上,”李公公稟道:“胡大人求見。”

胡恆秋來了,帶著白樺呈報的加急公文。

前部分大意與宋廷山的摺子一樣——東倫原住民於新倫州衙門口請願。

後部分是新內容——沃斯人出入境手續都不全,正在補辦;期間,他們當街滋事、調戲大宣女子,性質及其惡劣,相關案犯已被理事處和州衙協同羈押。

一個時辰不到,宋廷山又一封加急奏報送到皇帝御案之上——本著我朝出入境之“寬進嚴出”原則,對沃斯使團進行詳查的程度,可否請皇帝給予明示。

另外,奏報上還詢問,被羈押的案犯,可否以錢贖罪?對使團欠缺的手續,可否予以罰金處理?

“寬進嚴出,好!這個宋廷山……也是個人才!”皇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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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州,楚宅。

白樺與魏誠毅一身便服,從後門進入楚宅,驚得院子裡正在整理藥材的學院姑娘們大呼小叫。

牆頭上的護衛不得不跳下來維持秩序:“別喊!這是我們大人的朋友!”

白樺這輩子都沒被什麼場面嚇到過,倒是被這一院子姑娘們給嚇得臉白了紅、紅了又白。

魏誠毅三兩步衝進廊簷下,老白這副尊容,嘿嘿,適合遠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