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手雷你都能造出來,能不能搞個大炮出來?”小寶經過一陣尷尬之後,主動發問。

媽媽以前說過:別以為你進了學校我就不知道你都幹啥了,我眼珠子可粘在你後背上。

孃親也曾說過:每個孩子的背後,都粘著母親的眼睛。

在媽媽面前,一切遮掩都是徒勞,小寶索性爭取主動,大不了,像以前那樣,把媽媽給說個無言唄。

反正媽媽現在和以前也不一樣了,以前自己也說不過她,可現在,媽媽變成孃親後,好像比以前聽得進去話了呢。

楚清:“呃……我說我能,你信嗎?”

“信!”小寶很堅定的說,眼睛也亮亮的。

若他還是孟懂,肯定不信。

大炮,離生活多遠啊?那玩意兒電視裡看看就得了,誰會造那玩意兒?

可他現在是小寶,他信。

記憶解封后,他不止一次地回想與媽媽相遇到相依為命的經過,越回想,越覺得媽媽厲害。

媽媽怎麼什麼都會呢?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明明媽媽連什麼是“MC”都不知道,還非要嘴硬的說那是《魔獸世界》的一個副本。

不會玩《王者榮耀》也就算了,跟她講講“吃雞”,不但沒心情把話聽完,晚上還真給帶回來只烤雞,簡直low爆了。

可現在他是小寶,他信。

孃親給他講勾股定理、講硝糖反應、講火山溫泉,凡是孃親講過的,孃親都能領著他實際運用,手雷都有了,大炮還會遠嗎?

“理論上能,實際上夠嗆。”楚清盯著那些鐵錠說道。

“為何?”小寶疑惑,既然能,怎麼就變成不能了?

楚清說:“高階的做不出來,我能力不夠,低端的,咱們能做出比較簡易的‘沒良心炮’。”

楚清覺得應該比較務實地把原因講給小寶聽,既不能讓小寶覺得一切都來之容易,還得讓他知道為什麼不易。

很多事情講給孩子聽時,孩子心裡會有偏差,尤其是處於青春期的半大孩子,講多了,他聽不懂,還認為你在變相拒絕他。

講少了,他認為你落伍、能力差、抑或是根本沒有尊重他的想法,而武斷地拒絕他。

總之,小孩兒難帶。

尤其是此刻,娘倆同時出現在這個堆放鐵錠的山洞裡,楚清彷彿看到自己心中那個長了犄角獠牙的惡魔不再是黑乎乎的剪影,而是變成了……自己的模樣。

而現在的小寶,似乎腦袋上已經長出了黑色犄角,嘴皮上,也齜出兩顆尖牙。

楚清感覺這種思想的魔化越發不受控制,不然,她們現在也不該偷偷摸摸聚到這個山洞。

那麼,儘量讓惡魔理智些,或許可行?

楚清指著那堆鐵錠:“我們只有這些鐵錠,還能再買到一部分,可是買到的鐵錠是受朝廷監督的;

也就是說我們實際能夠自由支配的鐵錠,只有這些,你知道造一門炮需要多少斤鐵不?最少兩千斤!

要是搞一門‘紅夷大炮’,得八千斤,這些鐵錠全用上,也只夠一門,那麼炮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