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景泰也不是全無根據的發這種誓言,他還是有辦法的。

楚清不是能造謠四王子嗎?他葛景泰也會!

你們大宣人是在我沃斯國土上吧?

你們大宣人是挖走我沃斯的玉石吧?

你們大宣人是用你們不稀罕吃的糙米粗糧換走我們的牛奶和皮毛吧?

你們大宣人是在我們沃斯國的地皮上建設倉庫、還墾荒種菜了吧?

別管這一切的起因是什麼,別管有什麼契約,老百姓哪知道那些?他們只會相信他們眼睛看到的“事實!”

讓沃斯的老百姓驅趕你們,你們人再多,也不敵不過牧民的馬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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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沃斯人如此憤懣的指責,小寶知道自己想的沒錯,這是一種輿情、一種造勢、一種煽動,意在騷擾他們開採玉石,更有可能是想驅趕他們。

必然是四王子的心思。

小寶看著被鍬鎬架住的沃斯人,這幾個都是嘍囉、碎催而已,與他們說什麼都是白費,“捆上。吃飯!”小寶下令。

一切等吃飽飯再說。

每次商隊過來,總是帶些好吃的東西,大宣人,大宣胃,過去吃上一口肉都覺得是幸福的小子們,如今面對沃斯的肉乾一點都不動心。

肉乾算什麼,還是蔬菜好吃,就算不是新鮮的時令蔬菜,就算是乾菜,那也是滋味醇厚。

再說了,吃菜,能從入口到出口,一路通暢。

沃斯有多冷他們最有體會,尿個尿,還沒尿完呢,落到地上的部分已經結冰了。

更別提拉屎,蹲那兒,便秘,拉不住來,屁股凍了,更拉不住來,更凍了,別人最多冬天腳上長凍瘡,他們是屁股上凍瘡、痔瘡一起長啊,誰難受誰知道!

別以為現在開春了就好過,不信就試試,那風沙刮的,平日臉上起皮就算了,大不了說乾的、曬的,那屁股上起皮算怎麼回事兒?

第二天一早,在鐵鍬與石頭的撞擊聲中小寶醒來,已經有人去刨石頭了,作為幫主,小寶不能睡懶覺。

在窩棚裡蜷著身子跟小寶擠了一宿的喬克禮也睜開眼,看著如此自律的小寶,就有些心疼:“你去馬車上補個回籠覺吧?”

昨晚喬克禮不放心,怕半夜沃斯人回來鬧事,沒有回中轉倉庫,而是守著小寶過夜,那時候就讓小寶去馬車睡,小寶卻不肯,而是讓小木和另外一個學院的孩子去了。

學院的孩子不會功夫,身子板不如小寶強健,而且天晚了沒法把他們送回去,自然要照顧一些。

“睡飽了,該幹活了!”小寶說道,拎著鎬頭就出了窩棚。

沒有門的窩棚,晚上睡得有多冷,喬克禮是領教了,他昨晚儘量用身體堵著門,想讓小寶暖和些,可是平時呢,小寶怎麼睡的?

喬克禮晃著發僵的肩膀,也拎上把鍬,跟上了小寶。

沒幹多久,小木就喊他們開飯了。

昨晚剩的臘肉燉幹豆角,添些水,咕嘟開了泡幹餅子吃,熱乎乎的也是一頓不錯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