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說道這裡,停了下,看看大家的反應。

果然,大家也是一副“放馬過來,不服就幹”的表情。

小寶繼續說道:“我在孃親的棉田附近辦學院,一邊培養紡織工匠,一邊接收紡織工作;

讓孃親的棉花只要種出來,就能變成布匹、衣服、被子等等,直接賣出去!

我以為,這樣能保證咱們家的收入,能保證孃親的努力不白費,能從最根源處讓那些覬覦咱家賺錢的人死心,連啊對和楚元都覺得這樣可行;

但實際上呢?大錯特錯!事情根本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生意上的事情生意上解決!人家才不會!

人家只要解決掉我孃親,就是解決掉根本!

還有,我一直以為武繼昌都死了,不會再有人能威脅到孃親,但是沒想到,他兒子遠在千里之外的京都,竟然把手伸到南方,伸到我的身上,試圖綁架我!

我永遠都是他們用來牽制我孃親的目標,我孃親也永遠都是他們要除掉的目標,你們也是被用來製造我孃親犯罪把柄的目標!

這一次更是,孃親竟然被召喚到京都進行自辯,就是說,除了這幫做生意的,還有當官的也是這種想法,解決掉我孃親就是解決根本!

所以,在現在這種情勢下,你們所有人,包括我,可能都被不知躲在何處的眼睛關注著,我們不能有動作!”

小寶分析得很對。

這也是為什麼楚清向密偵司打了報告訴說此事,卻並未要求上級出面進行干預的原因,更是不把此事告訴小寶的原因。

“那咱們怎麼辦?這次盯上咱們老大的是他們王子!”

“要是咱老大不答應他的條件,他在他的地盤上把咱老大解決了咋整?咱都找不到人說理!”

“還說什麼理?!他真把咱老大怎麼著了,都不會承認,人家就說你們商隊亂走,失蹤了,咱都沒話說啊!”

小寶不說話還好,這套理論說下來,小子們更慌了。

為什麼?因為楚清是女子。

若是男的,大不了就是沒命,再不就是死得慘點兒,他們也都是死亡線上撿回命的人,倒也不懼。

可楚清不行,她是女子,女子,就會承受更大的風險。

沃斯人的野蠻,幾乎不用說都能想象。

不說別的,為什麼互市上不見女人?連小寶的美食街都不僱傭女子,明明她們更適合擺弄小吃。

就是因為沃斯人興頭來了,當街就能把女子按在地上,完事兒還要哈哈大笑著,你若跟他們理論,他們就說,那是他們的風俗。

現在楚清在人家地盤上,豈是僅僅丟了性命那麼簡單?

老於說道:“要是……要是能搭別人的商隊混進去就好了!”

老趙卻猶豫道:“現在能組織大商隊的,都是南方那些人,那些人都恨不得把咱家買賣生吞了呢,根本不會讓咱的人跟著。”

“要不咱們挾持一隻商隊帶著咱們?”大斌子說道。

小寶:“我不是說了,我們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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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四王子凱利迪說道,雖然僅靠一邊胳膊支撐身體讓他感到有些吃不消,但是狠話還是得放,不然臉面怕是丟得撿都撿不起來了。

“我不動,”楚清說道:“但你得動動,把我的弟兄都帶來,他們沒事,你就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