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喬萬啟在心裡把柳陸奇罵了八百遍!

怪不得讓自己跟蹤,他不親自來,原來是看這個啊!

不過想到柳陸奇的經歷,喬萬啟撇撇嘴,算了,理解!

很快屋子傳來各種莫名其妙的聲音,喬萬啟小心地把包點心的紙揪下兩塊團成團塞進耳朵。

屋裡,張爺看著看著,呼吸粗重起來,叫過小文和那姑娘,就在自己身前伺候起來。

喬萬啟真是沒眼看,他就不懂了,三個人前後排隊有什麼可玩的?那不跟他在鄉下看的黑豬一個樣?有錢人都這麼不講情調嗎?

MD!不看了,真噁心!

管它現在算不算“熱鬧”,直接敲鑼,愛咋咋地!

Duang!伴隨著張爺嘴裡的“號子”聲,房頂鑼聲響成一串!

張爺正一邊賣著力,一邊逡巡另外三個“大號荷花”,選擇下一個要“進攻”的物件,突然聽到一串震天的鑼響,“啊”地一下就不會動了。

洩了?洩了!

這鑼啊,有時候不按節奏也能敲到點兒上!

喬萬啟敲了鑼就準備撤退,不料發現有人正踩著耳房的房頂向他這邊跑來,一看,是自己“活捻子”這邊的乞丐。

“給!”那名乞丐遞過來一個酒壺。

“啥玩意兒?”喬萬啟問。

乞丐:“燈油。一會兒得手了別忘分我二兩銀錢!”說完就又跑了。

這乞丐怎麼上來的?喬萬啟四下一張望,嚯,好傢伙!房後牆外面好幾個乞丐跟他搖手打招呼。

好在這處房子的後牆外僻靜,不然還得叫人發現了呢。

奶奶個熊!

自打窮家行打破死捻子和活捻子的界限後,這幫人連上下級的界限也快分不出了。

也怪喬萬啟自己不好,沒事兒就喬裝出來混,以至於沒幾個人真正知道他們的大長老長什麼樣。

現在這名乞丐就是聽了他的上線吩咐,給送燈油,卻不知是送給大長老的。

一聽說分錢,喬萬啟明白過味兒了:對呀,賊不走空嘛!

喬萬啟又掀開一片瓦,把洞口擴大,裡面正慌作一團,大小號的“荷花們”顫抖著,卻不敢亂動。

因為“張爺”正站在小文身後,緊貼著小文一動不動,臉色卻極其難看。

小文弓著腰身,身前還貼著小號荷花,也都不敢有動作,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究竟發生了什麼,估計也只有小文和張爺心裡明白。

“咣……嘩啦!”一個什麼東西砸在張爺身後的茶爐上,碎了開來,響聲驚得小文身前的姑娘“啊”地尖叫,被小文一把捂住嘴。

不要命了嗎!

這聲音也讓張爺回過神,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肚子有點大,擋住視線了,卻聽到身後“呼”的一聲響,隨即屁股上好像被什麼燙了一下。

張爺驚得回身看去,卻見茶爐周圍一片火焰,地上東一堆西一堆的衣服已經被燒著。

火苗順著衣服已經攀爬到榻邊充作裝飾的紗簾上。

被燙了屁股的張爺一把推開身前的小文,要去榻邊搶回自己的衣服。

小文冷不防被張爺一推,本是弓著的身體就往前趴去,把荷花姑娘也壓倒了,而他撲倒後伸出的腿成功絆倒了後面的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