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剛才所有言論,總結出現頻次最多的問題共有五條:

一、擾亂江南米市秩序、禍亂糧食價格。

請問,今年初江南米市價格幾何、夏收前又是幾何?方才彈劾我的幾位大人有誰知道?請報上來。

咦?無人答嗎?是不知還是怎麼?

若你們不知,何來我禍亂糧價之說?

說到江南米市秩序,各位大人,江南六府,有多少米行商會?定的怎樣秩序,有誰知道?

咦?還是無人答?那怎說我擾亂秩序?

關於這個問題,我來答,請皇上對照六府近半年的奏摺,看微臣可有不實之言?”

楚清雖然沒有把江南六府都走遍,甚至,六府之中她只去過崇魚一府,還只在小寶的鏢局待了幾天。

可是,她在邊城義斌府大搞一把“平抑物價”之舉,就已經把行情瞭解的差不多了。

有理事處的王副千戶相助,可以說是大致掌握了行情。

因此,對於江南的米市、米價,她都可以列舉詳細的資料於朝堂。

一串串數字從她嘴裡吐露,儘管會與皇帝掌握的情況有所出入,也相差不大。

譚勉和成楓兩個宰相邊聽邊點頭:不錯,的確如此。

“那麼,我何錯之有?!第二條,”楚清不歇氣兒,朗聲繼續說道:“禽畜養殖,我楚清究竟有沒有下令,請去密偵司檢視相關記錄,我不做贅述;

若各位大人嫌麻煩,呶,我上司在此,胡大人,這些我都報告過,若你也沒有記錄,我可以提供備份給你!”

楚清邊說邊把視線瞪向胡恆秋:MD!想在邊上看熱鬧?老子不答應!

“第三條,濫權斂財、倒賣糧食,以及蝗蟲換糧,我把它們並做一條,請各位彈劾我的大人,詳細說明我濫權的地方,我斂的哪份財?

又沉默啊?那我先說!

我有錢,我有人,我想修橋鋪路,我想買房置地,我是用你家銀錢了、還是吃你家米糧了?有問題嗎?我何處濫權了?”

說到這裡,楚清恣意地掃視滿殿臣子,那神情……皇帝突然就想起胡恆秋說的:“楚清她那兒子,養歪了!”

皇帝看著楚清的“囂張”,心中贊同胡恆秋的話:“楚清,好像朕也給養歪了!”

楚清:“在百姓無米下鍋、無錢買糧時,是我,提供了他們賺錢的機會;

糧價飆升,無人管束時,是我,用我自家囤積的糧食上演的買進賣出;

使各地糧食聚集與義斌府,把價格壓制在合理範圍內,讓糧商不虧本,百姓有糧吃;

我倒賣糧食了嗎?證據呢?我的每筆賬,每袋糧,義斌府理事處均有記錄和報告,胡大人,對吧?!

江南佃農多、義斌府軍戶多,而蝗蟲四起,這些人馬上就要面臨與酉州府相同處境之時,還是我,號召和帶領他們消滅蝗蟲,降低災害,並有換糧食填肚子的機會!”

楚清眼神凌厲,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那幫討伐她的人,喝問:“你們,做了什麼?”

過癮!老子站在堂上,你們跪著!

皇帝是故意的,還是忘了讓他們平身了?

楚清摘下腰間的鐵葫蘆,灌了自己一大口水,準備繼續。

對我口誅筆伐,你們怎麼噴的我,我就必須得噴回去才行。

想讓我唾面自乾?不能夠!

就算今天皇帝想要我死,我也必得拉著你們一起上刑場!

“第四條,關於養殖雞鴨以及禽疫……”楚清準備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