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低頭啃了口飯,抓起片肉投餵小寶,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問百家興:“你們吃飯沒?”

百家興他們沒走,就站邊上看著楚清吃,還傻樂。

“吃飯沒?沒吃一起吃點兒,傻樂什麼哪?”楚清嚥下口菜。左手不會用筷子,是拿勺子吃的,這勺盛多了。

“呵呵……”

“嘿嘿……”

就是傻樂,也不知道有啥可樂的。

“全都吃過了,”小寶嚥下豬頭肉,給楚清餵了勺湯:“就你沒吃。”

“喔,那你還吃!”楚清就跟小寶話多。

吃飽了,楚清去看傷員。現在,老兵們收拾出一間客房,張銘宇、白樺和錐子哥都在一鋪炕上躺著。

張銘宇因為回來後又折騰去了趟密偵司,這會兒也睡著。白樺聽見聲音倒是醒了,看是楚清和小寶,就咧嘴笑了笑,比哭還難看。他現在咧嘴笑都覺得傷口疼。

“餓不?吃點飯?”楚清問他。

“我吃過了。這會兒不餓。不過你那個點心再給我點。”白樺上午醒來一次,喝了藥,也吃過東西。因為知道張銘宇已經把情報傳遞出去了,心裡很是輕鬆。楚清掏小寶腰包,取出個大拇哥點心遞給他。

“不是這個,是那個,烤的那個。”白樺說。還挑食!

楚清讓人去烤豆餅了。小寶馬上也出去了。他也要吃。

錐子哥體溫緩上來了,據大夫說,死不了,能治好,就是要幾個月才能恢復。這大夫主修的是瘍醫,別的病也行。錐子哥被大夫跟做拼布娃娃一樣,身上縫了好多條條。現在只能光膀子睡被窩。

楚清看這三個人的狀態,都在往好了發展,也就回去了。具體的事情等他們都有體力了再說吧。

楚清又去看了看特戰組的傷員。剛出客房就看見二百老兵又在探頭探腦。等到了傷員的房前,這幫傷員居然都在門口等著,看見楚清過來,立馬回屋躺著。

從楚清睡醒到現在,這幫憨貨把楚清搞得莫名其妙。楚清沒進傷員屋,先喊了一聲:“集合!”

刷刷刷,黑壓壓一片就出現在楚清面前。

“你們幾個回屋!”楚清吆喝那幾個跑出來站隊的傷兵。

“你們幹啥?”又問向這幫莫名其妙的人。然後這幫憨貨齊齊露出小白牙,繼續傻樂。

“老趙!”楚清點名。

“他們怎麼回事?”

“呵呵,他們就是覺得你親唄。”老趙也笑得憨。

老於也說:“這幫小子回來就說你是神射手,說你殺死的比他們殺死的還多。”

捂臉,瞎貓撞上死耗子了。瞄準人家脖子,結果中了人家太陽穴的神射手,也就楚清一個了。

楚清衝老於抱抱拳:“都是師傅教的好。”丟人的事兒堅決不能說出去。上哪兒見過放幾箭就肌肉拉傷的神射手!

“解散!”楚清揮揮左手。哪兒涼快哪兒歇著去吧,這事兒可別再提了。

這二百多人雖然沒有和楚清籤契,但是這一戰讓他們真切感受到楚清是他們的戰友,是能夠託付性命的戰友。

楚清去看傷員。每人都有傷在身,或輕或重。重傷的,傷口深可見骨,沒幾個月估計難以痊癒。卓耀提議讓楚清說點什麼。楚清沒有安慰他們,但是做了戰後總結:

“我沒上過戰場,說的話你們參考著聽。昨天的戰鬥,我認為大家相互配合的很好,你們每三人為一組的陣型很實用。”

“但是,我們大宣人在體力上明顯沒有東倫人持久,這是第一。第二呢,你們退伍後,沒有盔甲了,防護能力不行了;第三就是,隊伍的武器配置不合理。”

“咱們下了戰場,就不能按照戰場統一配發的武器那麼作戰,我覺得三人一個小陣,應該長短武器配合,各自找到自己的優勢,並且,整體作戰時,要有弓箭手的掩護。”

“你們都是有經驗的人,我說的可對?”楚清說完後,徵詢大家的意見。外行就是外行,只能建議,不能決策。

“咱們能做武器,這是咱們的優勢,甚至護心鏡、盾牌都行,你們討論討論,咱該如何提高。”楚清又補充。

大家先是靜默思考了一會,然後就開始討論起來。楚清聽著,覺得自己該說的說了,他們說的自己參與不上,就告訴卓耀:“討論好了就定下計劃,你們訓練。需要什麼裝備就交給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