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憋不住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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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學堂廚房,楚清往缸裡倒水,張銘宇就蹲在地上拿跟柴火棍畫圖。
等楚清看時,都鬱悶了。張銘宇把自己畫的挺明白,可楚清看不懂啊!你畫圖,幹嘛在表示路的平行線裡再畫一條線,這到底是一條路還是兩條路,還是隔了牆?
費了半天勁,楚清才搞明白大體的路線。
“那個……我能不去嘛?”楚清試探。感覺很危險啊。
“這是任務!”張銘宇就不明白了,這女人怎麼這麼……彆扭!
“可小寶……”
“放我姐那兒。”
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楚清和張銘宇就已經在路上了。有馬就是好,把牛車改裝了下就給馬套上了,這比走路快多了!可即便有馬車,到了離總兵府兩條街的時候也得下來,怕露餡。
楚清把擦汗的布巾系在脖子上,擋住了脖子上掐痕。估計還要過幾天那些手指印子才能消掉。挑上兩筐菜跟在張銘宇的後面,來到了後門。
總兵府的後門設在了東北角,門口處兩名士兵在把守著,不遠處還有個婆子。楚清她們剛到門口就被攔截,要搜身。
一名士兵細細摸遍了張銘宇的身上,然後翻菜筐;那名婆子就負責搜楚清的身。
楚清的後背被那婆子拍了幾下,不重,但是背上的棍傷讓她的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楚清面上一點沒露出來。只是把村裡女人看到外人時低頭小心的樣子學了個十足。
以為這樣就混過去了,不料那站著未動計程車兵問道:“今兒怎麼這麼晚?”又看了張銘宇一眼:“你是誰?”
張銘宇趕緊點頭哈腰地表示,自己大哥早上把腰閃了,連翻身都翻不了,嫂子只好也留在家裡伺候著,讓自己夫妻倆來了。
“但是軍爺你放心,夫人愛吃俺嫂子做的手撕蔥油餅,俺嫂子今兒天沒亮就和麵,做了好多,還熱乎著呢,讓俺帶來了!”
張銘宇趕緊用胳膊肘撞了下楚清的胳膊,楚清就把菜筐上的包袱皮開啟。其實包袱剛才就被翻過了。
有了蔥油餅這個事兒,再加上以前送菜的也有讓家人幫忙送的時候,所以倆守門的還是放行了。楚清心說張銘宇這小子隨機應變還挺快的。
從後門進院後,經過馬廄,再過一道小門,就到了廚房所在的院子。院子不大,除了廚房窗下一堆曬著的柴火,就空無一物了。
廚房內部不小,比學堂廚房大多了。油缸離操作檯好幾步遠,不像楚清每次轉身都踢到油罐子。人家的油用缸裝,幾乎是滿的;學堂的油用瓦罐裝,還只有一個底兒。
兩人挑著菜筐進去,廚房裡面沒有人。估計是早飯做過後就給打發走了。按照張銘宇說的,廚房應該與總兵住的內院僅隔著一道院牆。
楚清四下看看,找到了廚房邊上的一個小門,那裡應該是通往內院的地方。
張銘宇按照操作檯上蔬菜擺放的方式,裝作把筐裡的菜找位置分門別類擺放的樣子,在那裡磨磨蹭蹭,楚清就出了廚房準備找機會溜進正院子去。
“幹什麼去!”一聲喝問,把楚清嚇得一哆嗦。兩個士兵從馬廄那邊過了來,“完事沒有?完事兒就趕緊走!”士兵要趕楚清走。
“對不住,軍爺,俺早上趕著來送菜,出門太急,都沒上茅房。這會兒、這會兒實在是……實在是……”楚清說話的時候不喘氣,生生把臉憋的通紅,倒是把膀胱要爆炸的焦急神情演得很逼真。
“什麼事兒啊這是!”士兵很不耐煩。“那你也不能亂走啊!”又喝道。就在這時,一名丫鬟走進廚房院子,對那士兵道:“夫人胃痛得受不了啊,哪怕讓我煮碗米湯也行啊!”
“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你跟我說也沒用!”那士兵說。
“你!”丫鬟怒道:“你們都是老爺手下的兵,如今卻敢如此對待老爺和夫人!這是反了嗎?!”
那士兵就想抽刀翻臉,另一名士兵就小聲說:“別衝動!曹大人和洪大人之間的事情,哪是我們能明白的!讓咱做啥就做啥,犯不上跟個丫頭髮火。萬一……那可是夫人的貼身丫頭!”然後就朝著那丫鬟說:“你回去吧!我們就是個當兵的,上頭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做,可不敢違背。”
那丫鬟還想爭取下,楚清這時說道:“那個……軍爺,我能去茅房了嗎?實在是憋不住了……”
“真麻煩!”那個暴脾氣計程車兵指著那丫鬟說道,“那個誰,你帶她去茅房,別讓她亂跑,出了事兒你倆一起死!”
那丫鬟不理,還想再分辯兩句,楚清偷偷用胳膊撞了撞她:“麻煩你了。”還對那丫鬟使了個眼色。夫人的貼身丫鬟,有門兒!
那丫鬟狐疑,但還是帶著楚清朝內院走去。在內院西北角有個屋子,那是距離最近的茅房了,也是給內院丫鬟們用的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