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會再次出現似乎在某些人的眼中已經不再是秘密。

在神州這片古老的土地上,不乏能掐會算的高人隱士,他們或許隱居深山,或許偏安一偶,但天下間風雲變幻始終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京城老胡同,在這裡擺攤算命的陳瞎子已經待了有三十年了。

一杆“天機如漏,能者窺之”的旗子在他手裡拿了也有五六十年。至於為什麼偏偏在京城擺攤,那絕對不是京城老胡同裡進進出出露大腿的俏媳婦,也不是茶餘飯後誰家發生的那點談資,更不是那雙年輕時調戲小閨女被打壞了的腿束縛的,純粹就是喜歡服務鄉親。

這日天色昏暗,白日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籠布,天氣陰沉沉的灰寂。

陳瞎子正摸著老李家新媳婦的手給人家看手相呢,忽然天象大變,他眉頭瞬間一凝。

“咋啦老陳?”

老李見他都把自家兒媳婦摸紅了臉,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喊道。

陳瞎子充耳不聞,桌子下一雙手自然而然的掐起算訣,臉色卻是愈發難看,擺擺手道:“收攤收攤,今天不算了。”

“哎,你這人...”老李指著陳瞎子快步跑走的背影憤憤不平。

路上,陳瞎子臉色陰沉的嚇人,嘴裡一個勁的唸叨著旁人聽不懂的話語,冷汗從鬢角流下。

“天機矇蔽,百象災異,聖人不至,亂妖之禍。”

嗙!

陳瞎子一把撞開家門,又砰的一聲靠在門上大汗淋漓。

“不對不對,咋還全亂了...”

陳瞎子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神色像瘋魔了一樣語無倫次。

“不可能!”

陳瞎子一把扯下小墨鏡,甩掉兜帽,露出天靈蓋上硃砂勾勒的一隻“天眼”。

“開!”

隨著陳瞎子的一聲大喝,天靈的天眼立時像是活了一樣,一道神光直衝雲霄,去窺探命運中那一縷天機。

忽然,陳瞎子土黃的臉色驟然一紅,又瞬間一白,隨即猛地一口血噴了出來,立時面如金紙一樣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癱倒在地。

“完了...”

————

米國,失落的文明遺蹟。

古老的人族隱居在此,並世代繁衍文明的火種。

神秘的祭壇上,年老的薩滿高舉著文明權杖舉行古老而神秘的儀式。

熊熊燃燒的火種放射出通紅的火光照在他們黝黑的臉上。

“啊古録啦枯薩瑪...”

“啊古録啦枯薩瑪...”

晦澀神秘的咒語從老薩滿的口中吐出,地上擺放的牛羊頭骨中深邃黑暗的眼窩看起來愈發的詭異。

忽然火焰升騰,火堆中燃燒的木柴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擺放祭祀用的牛羊頭骨竟詭異的顫動起來。

“歐歐歐~”

土著人民不明真相,認為神蹟顯靈,忍不住紛紛歡呼起來。

他們歡呼跳舞,卻沒注意到牛羊頭骨中竟冒出絲絲黑氣,死寂的亡靈氣息逐漸擴散。

黑氣侵入老薩滿的體內,咔咔的陣陣骨骼扭曲的聲音傳來,身體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擰成了麻花,嚇得其餘土著四散而逃。

老薩滿左右扭動著脖子,眼睛被染成漆黑的墨色,臉上似乎是蜘蛛紋一般爬上了詭異的圖騰。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