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轉移話題道:“你抽時間去看看爸爸,他很想你。”

韓黎神色一變,嚴肅地說,“我的事兒,你別跟那老傢伙說”。

“別老傢伙、老傢伙的,那是父親!他其實挺關心你的。”韓明說。

“他是我父親就能隨便找小三兒?他現在跟小三兒是一家人,我們……我們可不是他的家人。”韓黎有些生氣。

“你遲早會後悔的。”韓明無奈地說。

“後悔什麼?我可沒你這肚量,他都離家快二十年了,你還能惦記他,實屬不易。”

韓黎的毒舌,韓明早就瞭解。他苦笑說:“媽都不較勁了,你還跟這兒沒完沒了的。”

“媽媽胸懷寬廣,我不行,我小肚雞腸。”韓黎梗著脖子說道。

韓明揉揉太陽穴,覺得一陣陣地頭疼,只要提到父親,他們就沒辦法交流。

韓黎也很煩躁:“行了,哥,我看你也累了,別老操心我的事兒,你好好休息。”

說著他在韓明擔憂的目光中轉身離開。韓明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從小親密無間的弟弟開始有了自己的秘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守護他多長時間……。

韓黎回到住所後一直沉默不語,定海區的事情他開始並未當真,不管哪位領導上臺,底下都會有些流言蜚語……。但王佑超的死實在蹊蹺,若只是胡大勇的事兒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動作。

據他們調查王佑超對胡大勇的死亡內幕並不知情,頂多算是瀆職。那背後之人為什麼要殺他呢?是因為他舉報定海區的事情還是因為他在調查胡大勇?想到這裡,他揉揉額角,現在兩眼一抹黑太被動,看來得早點找姜嶽這小子過來幫忙。

此時姜嶽正在家中悠閒地吃零食追劇,驀然打了個寒顫,怎麼感覺有人在惦記我。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他的手機響起,看到韓黎的名字,他罵了句娘才接起電話。

“阿嶽,最近過得怎麼樣?什麼時候出來一起喝一頓?”電話中的聲音溫和,卻讓姜嶽莫名地起一身雞皮疙瘩。

“韓黎,你不要這樣,有事就說事,你這樣我反而害怕。”姜嶽抖著聲音說。

韓黎戲謔地笑著,“害怕什麼,哥們兒又不會害你”。

“得了吧,你還沒害我,是沒害死我吧。”姜嶽啐了一口道。

韓黎理直氣壯地說:“嘿,怎麼說話呢,上次那是意外。再說了,別說你,我也差點把命搭進去呀。”

“得,我說不過你。幸好你小子不當警察了,要不然非得被你害死。”姜嶽說著似是想起什麼來問道:“你這次找我什麼事兒?”

“沒事兒不能找你啊,瞧你那點覺悟。我是覺得咱哥倆兒好長時間沒見面了,想你了,出來玩玩,我請客。”韓黎流裡流氣地說。

韓黎的話又讓韓嶽抖了抖。“千萬別,我好容易離你這座大神遠點,我可不想見你。你要是有事兒就直說,別來這麼肉麻的,我受不了。”

韓黎露出本性:“姜嶽,要是沒事兒我能找你嘛。”

姜嶽長舒一口氣:“這不就對了嗎?有事兒你就直說,你整那一套虛頭巴腦的嚇死我了。”

“你這就是賤骨頭,對你好點還不領情。”韓黎罵道。

“你不知道剛剛你那個樣子多可怕。你一這樣,我就以為你讓我去給你賣命。”姜嶽心有餘悸地說。

“行了,別廢話,這兩天你最好自己辭職,等辦好手續來找我。”韓黎說道。

“要是不辭職會怎樣?”姜嶽小心翼翼地問。

“不辭職就是被辭退,你選一個吧。”韓黎無賴地說。

“靠,我是上輩子欠你們哥倆的嗎?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真當老子沒人要,就我這本事隨便找個公司都是大拿。”姜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