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長在我身上哪裡不能去。”洛萌冷冷地說。

王炎就犧牲在那裡,這些年洛萌連這個城市的名字都不敢提,今天怎麼突然要去這裡。江奕心裡百轉千回,卻依然在審批單上籤了字。“別忘了跟政委說一聲。”

洛萌點頭拿起審批單便轉身離開。

“洛萌”江奕叫住已到門口的她。“注意安全,如果需要幫助儘管開口,我定會全力以赴。”

半晌洛萌才帶著濃重的鼻音開口,“你忙你的案子,別整天瞎擔心,我只是去看看”。

離開江奕的辦公室洛萌直接回宿舍拿行禮,卻發現行禮箱上靜靜躺著一個藕荷色的小瓶,旁邊一行小字,“帶上這個防狼噴霧。我找陸川給裡面加了點料,威力還不錯。一路順風,葉悠留”。

洛萌紅了眼睛,“這丫頭淨瞎操心……”。

葉悠早就發現了洛萌的行李箱,只是她看洛萌神色不對一直沒敢問。現在洛萌單獨找江奕談,葉悠心裡猜了大概,便將準備好的東西放在她的行李箱上。

葉悠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靜靜看著洛萌獨自離開的背影直至她完全訊息在刑警隊的大門前。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送送她。”林平說。

葉悠搖搖頭,有些傷口只能自己癒合,這個道理她8歲那年便明白了。

工作是萬能的療傷藥,之後的日子裡葉悠一頭扎進案子裡反覆分析卷宗,同陸川一起將現有的證物裡裡外外,檢察個透,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勺子上發現了半枚指紋。

陸川如獲至寶般捧著那枚勺子,“終於被我找到了,這回看你往哪跑兒。”

葉悠不理會發瘋的陸川,轉身接著電話離開,“劉哥,您找我?”

“小葉,帶上警官證來四通路35號愛家中介公司一趟。”劉明的聲音中有著些許的氣憤,估計是被對方氣到了。

葉悠滿口答應,迅速打了輛車趕往中介公司。人剛下車,劉明已經迎了上來,“來,跟我進去,跟我一起去問問裡面的老孃兒們”。

劉哥很少說這麼難聽的話,看來對方是個難纏的主兒。葉悠跟上劉明向店內走去,剛一進門,劉明便大嗓門地說:“你不是要女警嗎?我給你帶來了,小葉給她看看你的警官證”。

葉悠將證件遞給一個40多歲的短髮女人,那女人面容清秀,說出的話卻很不中聽。“喲,警官,您可不能這個態度,我是公民,我有權利,再說了我的要求都是正當的。按照規定詢問女同志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由女警在場。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兒,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還成了我的錯了。”

說著那女人就要抹眼淚,王龍不耐煩地說:“王秋豔你老實點,別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們為什麼找你,你心裡清楚得很”。

王龍的話讓王秋豔立即炸毛,“我怎麼清楚了,我怎麼清楚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老老實實、清清白白掙錢養家,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就你這個態度,我要投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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