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恩忙到傍晚,冷遇也早就回來了,他們依然沒能查到胡不為的線索。

沐天恩甚至都沒吃下午茶的胃口,她只能先回家。

晚上,六個人在群裡談了談,分兩隊,沐天恩和歐書霆繼續找胡不為,靳易和麥奇調查蛇蠍。

次日沐天恩依然陪著沐天愉去上班。

沐天恩沒有說胡不為的事,沐天愉還是察覺到妹妹今天沒有以往活潑。

不過也沒問她,她自己想說就會開口。

車還沒到就能看到律師所外擠滿了人。

沐天恩剛停車,沐天愉一臉嚴肅就推門下去,往門口走。

沐天恩也連忙跟上。

“讓沐天愉出來,別躲在裡面。”

“黑心律師。”

“教唆人家夫妻離婚,這算什麼狗屁律師。”

“叫人出來,快點。”

“還貪客人用命換來的賠償款,心太黑了,都不是人做的事。”

“你們都讓開些,別擠。”

“沐律師還沒回來,你們先安靜。”

“別推,別喊,別亂說話。”

“沐律師絕不是你們說這樣的人,隨口亂說的話也能引來禍,也是要承擔責任的。”

沐天愉渾身泛著冰霜,目光冷冽,“我沐天愉在此,找我何事?”

如冰的聲線從煩雜的聲線中脫穎而出,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

紛紛轉過身來,每個人都是滿臉氣憤,只是不少被縈繞著威壓的沐天愉震懾到。

但整個人處於無比憤怒的張麗麗從最裡面擠出來,像個瘋子一般朝沐天愉衝去,哭喊著,“沐天愉,你到底對我丈夫說什麼,他竟然要和我離婚。”

昨天回去後她很生氣,一方面是劉新建沒有按照她說的做,白白虧了那麼多錢,另一個原因是劉新建還來勸她去給沐天愉道歉。

兩人說著就吵起來了。

最後劉新建竟然說要離婚,之後收拾衣服走了,一晚都沒回來。

張麗麗撲過來,沐天恩一個箭步上前把她擋開,冷著俏臉,“你想說什麼就站遠點。”

“沐天愉,你到底怎麼給我丈夫洗腦的,他以前很聽我的話,現在不僅不聽,還敢和我離婚。”張麗麗怒指著沐天愉,那目光彷彿要吃了她一般。

沐天愉上前兩步,沐天恩卻不讓她過去,她只好停下,目光清冽,“張女士,我昨天和你丈夫說了什麼你都在場聽著,你們的家事我從未多言一句。”

“怎麼沒說啊,自從你接了我丈夫的案子以來他就變了,我以前說什麼他都聽,現在他句句都反駁,肯定是你帶壞他。”張麗麗越說越氣,本就粗糙的臉猙獰無比。

“我和劉先生從不說案子以外的事。”

張麗麗冷哼一聲,“誰信,不然劉新建才沒那個膽子和我說離婚。”

總之張麗麗認定是沐天愉的錯。

沐天愉微微皺眉,抬手看了眼腕錶,“張女士,我最後說一次,我和劉先生不會說案子以往的事,至於你們想上訴可以,但請找別的律師,我不會再接,你現在再鬧我就報警。”

張麗麗到底是村裡婦人,聽到‘報警"這兩個字被嚇了一下,不過想到離婚後她會很慘。

她從未打過工,除了農活什麼都不會,哪怕劉新建說他的賠償款給七十萬,這也用不了多久,而且這把年紀才離婚,太丟臉了。

還想到另外一件事,頓時底氣又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