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眼神,看不起我嗎?李修然暗暗嘀咕。

香菱也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忙收斂表情,欠身行禮:“沒想到公子竟還有這般經歷,是香菱失禮了,公子勿怪。”

“哈哈,無妨,香菱姑娘不必在意。”李修然笑了笑,隨口問道:“你們怎麼出來了?”

“公子出來這麼久都沒回去,我跟娘子很是擔心,後來聽到衙門裡來了人,感覺外面應該安全了,我們便想出來看看情況。

沒想到剛來就見到公子在大顯神威,指點黃捕頭辦案,公子真是什麼都懂啊。”侍女萍兒搶先開口,眼中滿是崇拜。

李修然恍然:“剛才光顧著查案,忘了你們還在房間裡等著,讓你們擔心了,抱歉。”

“公子不必多禮。”香菱微微一笑,又有些傷感道:“如煙姐姐平日裡為人和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毒應該不是她下的,兇手多半另有其人。

而且兇手如此行事,多半是想將陸大人的死偽裝成意外,現在卻被公子拆穿,兇手恐怕會記恨於公子,待會兒回去的路上,公子一定多多小心。”

嗯?什麼意思?這是在給我下逐客令嗎?

說好的入幕之賓呢?別說褲子,我手都沒拉就完事了?

李修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心裡一陣愕然,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花魁本就賣藝不賣身,否則一旦傳出去,可就要身價大降了,尤其香菱今天才剛出閣,必然不會自毀前途。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她既已開口,他也不好再賴下去,拱手道:“多謝香菱姑娘提醒,我會小心的,時間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辭了。”

“公子慢走。”香菱欠身行了一禮。

李修然笑了笑,轉身離去。

一間房間裡,一道目光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滿是惱怒和不甘,繼而兇光畢露。

……

鎮魔司。

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前為了調查孫培,連續奔波了數日,有些疲憊,晚上又喝了點酒,李修然沒再修煉,直接躺在床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起來吃了點東西,李修然便直奔楊問心的堂口。

這是鎮魔司的規矩,跟衙門裡的點卯一樣,只要沒在修煉,所有偏衛都得去報到。

池清婉已經到了,看著進門的李修然,當即調侃起來:“呦,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沒在香菱姑娘那裡多待上一會兒?”

李修然直接回懟:“我跟香菱姑娘是君子之交,昨晚暢談了一番詩詞歌賦後就回來了,你可別亂說。”

“嗤!”

池清婉直接失笑:“原來昨晚就被人家趕回來了,你肯定失望壞了吧?”

李修然撇嘴道:“只有思想骯髒的人,才會想什麼都骯髒,沒想到清婉你竟然是這種人?”

“你!”池清婉頓時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