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瑞康聽的一臉得意,而後一臉挑釁的看了眼林豐凱和李修然:“林公子不作一句嗎?不會是這麼長時間過去,都還沒想出來吧?要是還沒想好,那再讓旁人代勞也行。”

林豐凱臉色一黑,限字令他都接不下,更別提現在又加上的飛花令了。

但是被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點了名,直接說接不上,未免有些太跌份,只能求助般的看向了李修然。

看我幹嘛,這種高難度的活,別找我啊……李修然一陣頭大,要只是限字令,他還能勉強抄上兩句詩,但是加上飛花令,下一個接的人第二句第三個字必須是香,這麼嚴苛的要求,他這一時半會兒上哪去想……

嗯?第二句第三個字?

李修然突然靈光乍現。

見兩人都犯了難,胡瑞康眼睛一亮,抓住機會便奚落道:“怎麼,都作不出來嗎?剛才某人不是還狠狂妄,說作詩不難嗎?現在又被難到了?原來也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嘛。”

李修然心裡一樂,他剛想到詩,沒想到他就又跳了出來,既然你自己找打臉,那可就別怪我了。

李修然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花謝花飛花滿天……”

胡瑞康瞬間臉色一僵,七個字,明顯是半句詩,這麼自信的開口,他顯然是作出來了啊。

林豐凱則面露狂喜,沒想到他還真作出來了,這麼難的飛花令都能信口接下,卻還說自己不擅詩詞,李兄好低調啊!

池清婉直接盯著李修然,臉上忍不住閃過一抹狐疑,剛才還說不擅作詩,只是突然來了靈感,現在就又來靈感了?靈感這麼好來的嗎?

香菱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異彩,花謝花飛花滿天,短短七個字,就刻畫出了花瓣隨風漫天狂舞的浩大場景,聽後情不自禁就對後半句產生了濃濃的期待。

香菱緊緊看著李修然,靜待後文。

“紅消香斷有誰憐。”李修然不急不緩念出了後半句。

“好詩!”

話音剛落,香菱便一聲喝采,聽的出來,這次的感情明顯比先前真摯了許多:“借花喻人,用花瓣凋零的蕭瑟,來引出人的幽怨和淒涼,短短兩句就將情感抒發的淋漓盡致,真是句好詩。”

點評完,香菱又目光炯炯的看著李修然,柔聲相問道:“不知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譁!”

閣內頓時響起一片譁然,酒令行了半天,這還是香菱第一次主動問人名諱,這豈不是說,這小子入了她的法眼嗎?

就算待會不直接選他,起碼也要比其他人的機會大上不少了。

真是個好運的小子啊,眾人頓時向李修然投去一片羨慕嫉妒的目光。

胡瑞康更是嫉妒的眼睛都有些發紅,臉上還感覺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他剛說李修然作不出來詩,結果他下一秒就唸出一句,還得到香菱如此盛讚,她誇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打在他臉上的耳光,太疼了。

你這是在給我拉仇恨啊小老妹…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目光,李修然暗暗嘀咕一句,雲淡風輕道:

“不敢當,不才李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