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瞬間眼神一緊,看著池清婉,沉聲道:“你沒看錯吧?”

池清婉瞥了他一眼:“不是說了嗎,只是看著像,至於究竟是不是,得回去找人鑑別後才知道。”

楊問心眉頭緊鎖:“鐵可是禁物,沒有朝廷允許,任何人禁止開採,剛才洞口被碎石掩蓋,顯然是怕被人發現,這麼小心,這裡明顯是在私自開採!”

池清婉皺眉道:“薛定乾想掩蓋的就是這裡私自開採鐵礦的事嗎?他開採這些鐵礦做什麼?”

李修然心思急轉,而後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驚雷,瞬間精神一振,脫口而出道:“他難道是想造反?!”

“造反?”

楊問心和池清婉全都一驚,隨即同時向他緊緊看來。

楊問心沉聲道:“你確定嗎?”

李修然平復下心裡的震撼和驚愕,心裡快速閃動,思路也瞬間清晰起來,沉聲道:“鐵的用途就那麼幾樣,無非就是鑄造兵器、農具等。

能提前安排人手埋伏在山下,試圖截殺我們,薛定乾明顯知道這裡的事,而且寧願放任屍妖氾濫,也要掩蓋此事,這麼重視,他私自開採鐵礦,總不會是為了鑄造農具販賣牟利吧?

他明顯是為了鑄造兵器!

他一個知府,卻私自開採鐵礦、鑄造兵器,不是想造反還能是什麼?”

楊問心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顯然認同了李修然的說法。

池清婉皺眉道:“他一個知府,放著大好前途不要,為什麼想去造反?他不會覺得就靠他一個知府,就能推翻朝廷,自己當皇帝吧?”

“光靠他自己肯定不行,但是別忘了,他可是薛鍔之子,而薛鍔可是太子黨中的核心成員!”李修然看了她一眼,幽幽道。

池清婉猛然抬頭看向他,一臉驚愕道:“你是說,真正想造反的不是他,而是太子?!”

楊問心眼皮猛地一跳,顯然也再次被驚到了,緊緊向李修然看了過去。

“之前在府城,蕭文甫說來之前太子曾派人給他傳過話,雖然說的是讓他多多聽取我的意見,秉公辦案,但實際上他明顯是想拉攏我,藉此來幫薛定乾掩蓋此事,說明太子也知情,這件事明顯跟他脫不了關係!

而且不止現在,上次嚴昊造反,只怕也沒那麼簡單了。”李修然面帶深意道。

楊問心一愣:“難道上次嚴昊造反也跟太子有關係?但是他可不是太子黨成員。”

“他雖然不是,但是幫助他把礦料運進京城的工部郎中沈青可就不一定了。”

李修然沉聲道:“工部主事當時說過,沈青當年會考時,主考官正是薛鍔!

沈青對他很感激,這些年跟他來往親密,明顯也是太子黨。

而嚴昊是武將,沈青可是文臣,兩人分屬不同陣營,也沒聽說兩人關係有多親密,他為什麼要幫嚴昊把礦料運進城裡?

這明顯有些解釋不通,除非他是得了薛鍔的授意!”

“沈兄!”

“嗯!”